云妩一走,病房里瞬间变得清冷无比。
“叮”的一声——
手机传来简讯。
司寒年拿出手机,扫了一眼,剑眉骤然拧结。
简讯是楮砚发过来的。
“司爷,嫌疑人已经抓获了,但是……情况不太好。”
司寒年走到病房门口,拨了楮砚的电话。
那头,楮砚立刻汇报情况。
“肇事司机已经找到了,但,人在医院,正在抢救,受了重伤。”
“重伤?”
“警方以为是撞人逃逸,但事实好像并非如此。情况有些复杂。”
“人在哪里?”司寒年问。
楮砚道,“人还在抢救室,不知道何时能出来。若是出了结果,我会立刻通知您。”
“嗯。”
司寒年挂断了电话。
雇凶杀人。
有人雇凶暗杀墨墨。
司寒年一瞬间想到方才云妩一听说林芊芊要来医院,那么激动的样子,更是心生怀疑。
他有些后悔,不该激那个女人走,或许,她知道一些秘密也不一定。
可那个女人就算知道什么,为什么不和他说。
她在防着他。
司寒年早就看得出来,云妩在防着他,可究竟是为什么要防备他,出于什么意图?
他揣测不透。
司寒年蓦然站起身来。
不论如何,如果,云妩
知道一些事情,他一定要查清楚。
牵扯到墨墨的事,他绝不含糊。
……
公寓门口。
云妩按了指纹,推开门走了进去,却发现客厅的灯亮着。
她惊了一下,本能地警戒了一下。
“谁!?”
客厅里传来纪南洲慵懒的声音,“阿妩,是我。”
听到纪南洲的声音,云妩的心这才平静了几分。
“怎么是你?”
云妩走到客厅,便看到纪南洲躺在客厅的沙发上,他似乎早就来了,一直在等她,刚睡了一觉,以至于,蓬松的头发,都是微微凌乱的。
额发遮盖在眉眼,他有些睡意懵懂。
“你回来了。”
纪南洲翻身坐了起来,揉了揉凌乱的额发,随手点了一根烟。
云妩一眼看到了他脖子上贴了纱布,隐隐有些血迹,随手将包扔在了沙发上,走到他面前,蹲了下来。
“你脖子上的伤,怎么回事?”
纪南洲眼眸一动,望向她,嘴角浅浅得勾勒起来,“你在关心我?”
她很少主动关心他。
脖子的纱布,他是故意的。
实则,纪晏临失控之下,咬伤了他,但伤口十分隐蔽,隐藏在衣领里,若是他想要藏好,云妩根本看不出来。
可他就是故意穿了低领的衣服,还贴
了尤其醒目的纱布,就是为了让她亲眼看到。
纪南洲是玩弄攻心计的好手。
这个小女人,最是吃苦肉计。
因此,适当运用一些苦肉计,让她心疼自己,关心自己,纪南洲乐在其中。
云妩道,“又是纪晏临弄的?”
“我没事。”纪南洲一边说,一边捂住了脖子。
可他却是遮遮掩掩,云妩却是心急如焚。
“让我看看!”
云妩挥开他挡住的手,小心翼翼地将纱布撕了下来,看到那触目惊心的伤口,呼吸一窒,“怎么……咬那么深?”
纪南洲蓦然顺势搂住了她的腰,像是撒娇似的,将脸埋在她的怀里。
纪晏临根本咬得不深。
但纪南洲在来之前,故意用消毒过的医用针,将伤口刺得更深。
他承认,这种手段有些卑劣。
可为了得到云妩一点点的关心,他可以对自己心狠手辣,无所不用其极。
事实证明,他的手段是有效的。
纪南洲能感受到云妩的心疼。
“我给你重新上药!伤口又渗血了。”云妩说着,就要去拿药箱。
纪南洲却抱住她,死死不松手。
“你干嘛?”
“别动。”纪南洲道,“让我抱一会儿。”
“纪南洲!……”
“就一会儿。”纪南
洲无不眷恋地抱着她的腰,舍不得松手。
两天时间,他安排韩卓去医治墨墨,又处理了林芊芊雇的两个杀手,几乎两整夜没有阖眼。
加上纪晏临病症犯了,他又被纪家的那些医生抽了几百的血,整个人透着一种疲惫感,脸色有一种病态的苍白。
他是纪晏临的血罐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