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妩怔住,她下意识地攥紧了拳,尽管她没有回答,却是默认了!
纪南洲蓦然薄唇抿紧:“怎么不回答?”
他缓缓站起身来,走到她面前,声音变得有些冷淡了,“你们做过了吗?”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纪南洲眼神一厉,蓦然俯身而下,将她按在了沙发上。
“你怎么会不懂我在问什么?做没做,男人和女人之间,还能有什么事?”他有些狂躁。
云妩心微微战栗了一下。
纪南洲俊美的脸上,浮现几分愠色,“告诉我!”
如此直白的质问,让云妩也有些恼了,“做了!问够了没?”
纪南洲牙关咬紧。
他目光垂落在她的身上,指腹在她皮肤轻轻擦拭,随着遮瑕膏的褪去,他便一眼看到她身上逐渐隐现的吻痕,眼中的杀意,愈发明显。
“他敢碰我的人!”纪南洲豁然起身,朝着门口走去。
云妩立刻坐起身来,“站住!”
纪南洲却丝毫不理会她,打开门就要往外走,气势汹汹的样子,像是要摧毁什么东西一样!
“纪南洲!”
云妩追出门外,一把拉住他结实的手臂,“你要去哪儿?”
“他哪只手碰的?”
“你要和司寒年硬碰硬?”云妩冷笑,
“别开玩笑了。”
纪南洲转过身扣住她的肩膀,压低了声音,“我同意你回来,是你非要回来复仇不可。但你是我的人,你答应过我不让他碰你的!”
云妩拧了拧眉,指尖都在颤栗。
“阿妩,你告诉我,你还爱这个男人吗?”纪南洲道,“你还放不下他么?”
“我不爱了!”云妩豁然大声道,“我爱他?我恨这个男人,恨进骨子里!我恨不得将他挫骨扬灰才好。”
纪南洲寒声道,“你别忘了你身上的那颗月牙痣。你要是让他发现你是云绾,到底是谁被谁挫骨扬灰?”
云妩道,“我知道!我一直有很好的隐藏。”
“你不是他的对手。”纪南洲道,“司寒年是什么人,你想要把他玩弄股掌,可能吗。他从来就是薄情寡义的男人,你指望一个薄情寡义的男人对你动情?你忘了?他连你的孩子都不要,他连你的葬礼都没有去!你在他眼中,弃如敝履,从始至终他根本没拿你放在眼里。”
“我知道!”云妩冷笑打断了他,“没有人比我更清楚!所以我才那么恨他。”
“我听说,一整个上午你和司家那个小公子在一起。”纪南洲冷不丁道。
云妩有些惊讶,“你怎
么知道?”
“我虽然闭门不出,但邮轮上全是我的眼线。”纪南洲道,“你和那个孩子在一起?你别忘了,就是那个孩子,林芊芊和司寒年的孩子,林芊芊抽了你的脐带血救的是他。”
云妩一时说不出话来。
墨墨那张可爱的脸,浮现在她脑海。
她无数次告诉自己,她该恨这个孩子,可是怎么就做不到。
“云绾已经死了!”云妩道,“如今的云妩,不过是为了复仇而生。”
她甚至想过,倘若血纹身是真的,那个秘术也是真的。
哪怕和司寒年同归于尽,她也要司寒年的命。
玩弄不了这个男人,就让他给自己陪葬。
“你想和他同归于尽?”纪南洲似是看破她心中所想,“如果司家的秘术是真的,你觉得,司寒年会把命交到你手里?他在你身上种了咒,你死了,他不会死。”
“那就在我死之前,我要让司氏覆灭!”云妩冷笑道,“他妄想通过这种手段掌控我,那我就要他的司氏给我陪葬,大不了同归于尽!”
纪南洲闻言,却是阴森森地笑了:“那最好不过了,你要了他的命,他死了,一个没有司寒年的司家,没有他主掌大局,不堪一击。那么,我呢?”
“什么?”
“绾绾,你这么多年欠我的,拿什么还?”纪南洲问。
云妩怔住。
当初,是纪南洲救了她的命,这么多年,也是他给了她新的身份,新的人生。
两个人俨然是共生体。
他说,在她的身上,他看到了自己的模样。
有个秘闻,从来都是传言叵测。
纪南洲不是纪家亲生的儿子,他是养子。
而他之所以被纪家收养,不过是因为他是纪家真正继承人——纪晏临的血罐子。
纪晏临患有极为罕见的病症——卟啉症。
俗称,吸血鬼症。
放眼全球,患有此病症的,不过寥寥几个病例,根本没有对症方案。
唯一的治疗手段,除了定期放血,每个月还需要输血。
除此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