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晏,你这是要逼死我啊!”刘芳心死命地抽着自己的胳膊,意欲逃跑。
但晏建宾的手,就像一个大钳子,死死地钳住她,无论她怎么挣扎,都脱不得脱身。
电话打完,晏建宾冷着脸,手已经抖得成筛子,凭着一口气,抓着刘芳心不放。
因为是凶杀案,所以出警很快。不到五分钟,车子就开过来。
晏建宾把刘芳心交到他们手上,“她是我前妻,杀了我女儿。各位同志,你们一定要帮帮我,帮帮我。”
老父亲哭诉着,所有人的心都有点沉重。
刘芳心急了,挥舞着被铐住的手,“我没杀人,我只是拉了她一下,她就摔倒了,不关我的事儿。”
众人立刻意识到,晏然可能没死!
“你把她藏哪了!”晏建宾仿佛又有了力量,大声地质问着。他掐着刘芳心的胳膊,用力摇着她,想从她的嘴里逼问出晏然的下落!
如果不是怕掐死她,就不能知道晏然的下落,他一定会当场掐死她!
刘芳心却一点没有觉悟,还支支吾吾,遮遮掩掩地不肯说。
“人没有死亡,是过失伤人,如果人出了意外,那就是过失杀人,性质就不一样了。
前者判刑,也不会重,但后者赔命都可能的。”
刘芳心到底是心疼自己,再三权衡之后,“在家。”
晏建宾立刻跌跌撞撞地往家里跑,警官把他叫上车,车子往家开。
守在外面的杜涛等人见到j车,立刻调头就跑,也顾不上蹲守晏然。
刘芳心引着从人上楼,“我看她伤的不重,就把她放到柜子里,我也没想伤害她或者怎么样,就是想逼着老晏和我复婚而已。”
她一边说着,一边看向晏建宾,小心地没把杜涛交待出去。
只是这下,她估计复婚无望了!
晏建宾已经先往楼上快跑而去,跑到二层半的时候,看到地上的斑斑血迹,难受的心都在滴血!
他用有些哆嗦的手打开门,一进门就先喊着晏然,但里面没有人回应。
刘芳心这个时候也被推着上来,她进去就拉开柜子。柜子里面有染了血的绳子,柜壁上有触目惊心的血痕,就是不见晏然。
晏建宾最后一丝希望没了,身体一软,差点摔倒。
旁边的人不忍心,安慰道:“没有挣扎的痕迹,自己是自己走出去的,最可能的就是她自己去求医了,我先联系联系医院,你先别慌
。”
他扶住晏建宾,然后叫同事去问医院有没有接收一个叫做晏然的孩子。
他们这里弄出的动静挺大,楼上楼下的邻居都好奇地过来观望,大概打听出来大致情况之后,邻居们看着刘芳心的目光就特别不友好,他们都说刘芳心虐待晏然的前科。
“你们家然然受伤了?我看着她挺好的,用我家电话约了同学,我看着她让一辆车接走了。”楼上的邻居探头说道。
晏建宾一下又找到希望,马上冲过去,“她说没说她去哪?”
“她说去找一个姓叶的同学,让你放心。这是怎么了?然然出什么事儿了?我只是借给她电话用用,我什么也不知道啊。”他以为晏然是打电话之后出的事儿,还觉得自己好心办坏事,怕晏建宾怨呢。
晏建宾忽然想到了什么,跑去晏然的房间,在她的书桌上翻着东西,最后找到一个号码。
晏然在家确认自己的伤不能拖下去,她也不敢冒失地跑出去,就去敲邻居家的门。
用习惯了手机,晏然实在看不上座机。
但这次,她暗暗发誓,等明天一定去办个座机!
她把自己的伤用帽子盖住,她怕吓着邻居,更怕
引来杜涛。
然后给叶庭琛打电话,让他来接自己去医院。
强撑到上车,晏然终于撑不下去了,晕倒在叶庭琛的车上。
晏建宾找到的电话号码是叶庭琛住所的,接他电话的,是晏家专线接待员周冬。
周冬又被叶庭琛召到自己家里等晏建宾的电话,告诉他晏然在哪家医院。
晏建宾也不等安排,出门叫一辆出租车,就赶往医院。
刘芳心看他走了,“人找到了,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在邻居们的叫骂声中,警官严肃地说道,“恐怕你走不了了。”
晏然的伤不算太重,就是失血过多。
他赶到的时候,晏然已经从急救室转到普通病房,在输血。
“晏叔。”叶庭琛招呼一声。
可是晏建宾完全没听到,红着眼睛走到晏然的床边,看着昏睡的晏然那张没有血色的小脸,心都疼得抽搐。
他张张嘴,他像在触碰易碎的瓷娃娃,粗糙的手都不知道往哪落好,悬在半空,半天没落下去。
叶庭琛把晏然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