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曦末，你在电话里哭得很伤心，我以为你出了什么事，在你挂断电话后还回拨给你，但是，你关了机。”
曦末笑笑，不在意地低喃：“是吗……”
她倒是不知道他忙着和江笑涵约会的时候，还有空关心她这个正牌老婆。
“夏曦末，我不仅给你打了电话，我还给星月别墅打了电话，我问温姨你去了哪里，她说你不在家。后来，我又打到夏家，夏奶奶说你生了病，快难受死了。”
“哦。”
那会儿奶奶一心要她去巴黎找顾暮初，顾暮初能主动打电话找她，奶奶肯定会想办法把人骗回来。
曦末的漫不经心让顾暮初怒不可遏。
“夏曦末，你根本就没病！”
“那又怎么样？”
就算奶奶说她得了重病难受地不行，顾暮初也没有回来，那她是不是生病了，有什么重要的呢？
“我以为你病了，所以立刻去了机场！”
“你……去了机场？”
顾暮初卷起唇角，怒意和恨意飙升。
“对，我甚至急得忘了拿护照，但我怕回去的晚了，你真出什么事，所以打电话给笑涵，让她给我送护照。
结果笑涵在来的路上超速行驶，撞上了高速公路上的护栏！”
“怎么……会？”她不知道。
顾暮初抬手，拳头重重砸在白墙，刚刚被玫瑰花刺
扎破的伤口又一次崩裂，血色在白墙上蜿蜒。
“夏曦末，就因为你的无聊妒忌，笑涵永远失去了做妈妈的资格！”
“……”
她真得不知道……
窗外，雷声越发地轰鸣。
电闪雷鸣中，顾暮初微抬下巴，咬牙切齿地问：“夏曦末，我后来问过你，那天晚上你为什么打我电话？你，还记得自己是怎么回答地吗？”
……
曦末一个人给奶奶守了灵，一个人替奶奶的办完了后事，然后一个人在那个爬满蔷薇花的空房子里，住了七天。
如果不是她妈来接她，她可能还会住更久。
“妈。”
夏迎春点点头，既不问奶奶葬在哪里，也不问她好不好，只说：“回去了。”
“嗯。”
她们沉默地上了车，等车子开出去老远，她妈说：“上网。”
上网？
曦末听话地打开某博，然后看到头条头版写着：顾总抛下发妻，和初恋女友江笑涵漫步塞纳河畔。
照片里，顾暮初扶着江笑涵，眉目温柔。
等她回过神，车子已经停在a市的国际机场。
“今天暮初回国，你去接他吧。”
曦末浑浑噩噩地走进机场，然后隔着人群，看到他护着脸色微白的江笑涵，慢慢走出绿色通道，看着他把江笑涵扶上车子，体贴地替她盖上毯子。
然后，他
才走到她面前，不悦地问她：“夏曦末，十天前，你到底找我做什么？”
“抱歉，我可能打错了……”
……
又一道响雷，劈醒了陷在回忆里的曦末。
窗边，被雨水淋透的顾暮初，仰着一张面无表情的脸，冷漠地说：
“夏曦末，我和你的这场契约婚姻，你付出了三年青春，我给了夏家数亿资产，怎么算，都轮不到我欠你！”
她从没觉得他欠了她。
“既然我没有欠你，你又凭什么恨我？报复我？！”
“……”
原来这就是顾暮初决意离婚的原因，因为她的一个电话，害得他最爱的江笑涵命悬一线，失去了做母亲的机会。
到头来，她和他之间，难道还是她欠了他吗？
悲凉冲上她心尖，却在将要冲破眼眶前，化作一串无声的大笑。
许久，她说：“抱歉。”
“抱歉？”顾暮初怔住，随即嘲讽大笑，“夏曦末，你以为一句轻飘飘的抱歉，就能抵过一切了吗？”
在巴黎的戴高乐机场，他接到警察的电话，告诉他江笑涵出了车祸，那个当下，他第一反应是江笑涵太多事，如果不是她非要来送护照，也不会出车祸。
他离开机场，赶到巴黎医院时，江笑涵已经被推进手术室抢救，而守在外面等结果的他，却还在一遍又一遍地打夏
曦末的电话。
当医生告诉他，江笑涵伤到子宫，可能一辈子生不出孩子，江笑涵捂着脸哭得不能自已时，他在心里暗骂苏宇川，居然还没有找到夏曦末的踪迹。
等到江笑涵被允许出院，他不顾她不适合乘坐长途飞机的身体，第一时间带着她回国，因为他始终放心不下夏曦末。
然后，他在机场的“到达”大厅看到除了稍微有些清瘦，但什么事都没有的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