蓦然,身后骤然一亮,包厢的门不知道被什么人打开,只见一个人影迅速的冲进来,那人把宋沐之扯开,紧接着,姜稚鱼的脸上挨了结结实实的一巴掌。
与此同时,又是一声清脆的巴掌声。
赵湾湾捂着脸,眼底带着摄人的怒意,手指着姜稚鱼,“你算什么东西,敢打我?!”
“你既然能对我动手,我凭什么就不能还手了?”
姜稚鱼神色冷漠,缓慢的从沙发上坐起来,嫌恶的摸了摸自己的脖颈,然后把衬衫的纽扣扣好。
“我为什么对你动手你心里没点数吗?你究竟是有多寂寞?勾搭沈言肆不成,现在又来勾搭我的男人?既然你这么欲求不满,要不要我找几个男人好好满足你?!”赵湾湾的脸色阴暗的吓人。
姜稚鱼勾勾唇,眼底的凉意却越来越甚,“宋少,您刚刚不是说的好听吗?现在您未婚妻来了,何不站出来解释解释呢?刚才,到底是谁勾搭谁?”
宋沐之看着赵湾湾,捂着肩膀上的伤口,眼底闪过一丝挣扎,张了张嘴,最后还是别开眼,一言不发。
姜稚鱼冷笑,果然,男人的话一句都不能信。
“你撒起谎来还真是连草稿都不
打一下,沐之是什么身份,会看上你这么个东西?”赵湾湾嗤了一声,上下打量姜稚鱼的眼眸里是毫不掩饰的鄙夷,“也不好好照照自己什么样子。”
姜稚鱼倒也不恼怒,伸手把额前的碎发撩起来,然后站起身,走到赵湾湾面前,和她平视。
四目相对,一个眉眼弯弯,一个双目瞪圆。
她莞尔,眼眸朝宋沐之的方向撇了撇,轻声,“仔细想想,赵小姐您也挺可悲的,宋少宁愿到这种地方来找我这么个东西,也不愿意碰你。”
“你——!”
赵湾湾气的浑身颤抖,但姜稚鱼却勾勾唇,挺直了腰身走出了包厢。
刚进了电梯,就听见包厢里传来赵湾湾吵闹的声音,嗤笑一声,然后按下电梯的楼层。
她有些想不明白,分明自己只是想好好生活罢了,为什么总有些任何事找上她?
直到现在她才明白,原来想过寻常人的寻常生活,也这么难。
总裁办公室在这栋楼的顶楼,滴的一声,大门应声打开。
整个办公室的装修是轻奢风的,整体是暗色调,一眼瞧下来,除了办公桌上的小仙人掌,就再也没有别的绿植了。
不敢耽搁,她赶紧顺着艳姐说
的,在抽屉里找到了沈言肆的证件,但拿出来之后,却在看到下面一个很精致的皮质盒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她伸手打开了这个盒子。
里面是一条精致的项链,这条项链她记得,是五年前dara设计品牌出的,之所以这么印象深刻,是这条项链真的死贵死贵的,作为一个项链,他卖出的价格居然几十万,当时她缠了父亲好几天都没能买到。
真是稀奇,堂堂沈少,居然留着一条过时五年的项链。
拿出证件,姜稚鱼特地回宿舍换了件衣服,对着镜子看了一会脖子上的红痕,擦了几层粉底都盖不掉,最后只能找了个丝巾系上。
这一套衣服搭下来,怎么看都怎么违和。
到了医院已经是半个小时之后了,姜稚鱼在前台犹豫了好一会,才鼓起勇气开口。
“你好,我想问一下今天车祸中有个叫沈言肆的,他……怎么样了?”
“啊?”护士从百忙之中抬起头,然后递了一份名单给姜稚鱼,“这是今天车祸的死亡名单,一共就两个,签了字去太平间领人。”
姜稚鱼心里一紧,接过名单瞥了两眼,确定了没有沈言肆的名字之后莫名的松了一口气
,然后又敲了敲前台的台子,“我要找的是一个叫沈言肆的,不在名单里。”
护士敲键盘的手这才停了下来,抬眼看着姜稚鱼,“沈少?你是来找沈少的?”
听着她莫名的有些欣喜的语气,姜稚鱼怔了怔,然后点头,“是,我来给他送证件的。”
“诶呦,你早说你是来找沈少的嘛,那个,小陈,你过来帮我看一会,我带这位小姐去找病人。”说完,这位护士还特地对着镜子涂了点口红,然后笑意盈盈的引着姜稚鱼进了电梯。
在等电梯的时间里,姜稚鱼从护士的口中得知沈言肆的伤没什么大碍,只是些皮外伤,好好修养就没事了。
沈言肆在顶楼的高级病房,两人出了电梯,来到病房门口,护士率先敲了敲门,夹着温柔的声音说,“沈少,有位小姐给您送证件来了。”
“进来。”
这是一声细腻的女人的声音,姜稚鱼听了心里一沉,握着证件的手缓缓收紧。
这倒不是在意料之外的,这两人毕竟是男女朋友,沈言肆受伤,陆思意在这里陪着是理所应当的。
早知道刚刚就应该让护士把证件带上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