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娜把这两件衣服整整齐齐的摊开在桌子上,托腮,“现在姜稚鱼不是被调去做陪酒女了?前任公关主管被辞退了,新上任的这个前两天刚跟我睡过,这人挺大方的,两三天就给我送了不少包包和衣服,但是,这个人有个癖好,喜欢——”
她说着,朝张雪勾勾手,在她耳边说了两个字,然后继续说,“毕竟是在艳姐的眼皮子底下,大动作咱们也做不了,但是无伤大雅的小动作倒不是不可以,要是你愿意的话,今晚你就跟着我一起去。”
这方法虽然不错,但是……
张雪想起今天跪在食堂门口的几个人,有些担心的问,“你确定没事吗?我听说姜稚鱼跟沈少确实是有关系的,万一她头上罩着她的男人就是沈少,我们两个动的这点手脚,要是被沈少发现了可怎么办?”
“救他?还沈少?”万娜冷笑 一声,对她的这番话表示嗤之以鼻,“沈少是什么样的人啊?你见过有大佬把自己的女人送进监狱,让她做服务员,还让她穿内衣进晚宴的?人家沈少喜欢的可一直都是那位陆小姐,她姜稚鱼算什么东西啊?!”
张雪咬咬牙,点头,“你说的
对,我去!”
说着,她收起桌子上一件衣服,放进自己的包里,“那位公关主管应该很好搞定吧?只是那个癖好……”
她是做服务员的,之前收拾包厢的时候不是没接触过这些东西,但是那些关于这方面的用具看了都让人觉得难受,在她的心里,倒是不太接受的了的。
万娜撩起衣服,大大咧咧的把腿翘在桌子上,伸出一只手拉开衣柜,“看见了吗?这些名牌,都是他买的,还有我这个手机,新款刚上市的,过程受点苦罢了,但是事后你不但能得到这些奢侈品,还能报复姜稚鱼,多好啊。”
张雪被万娜说的有点动心了,随即就下定决心,拉上拉链站起来,“行,我回去准备准备,你今晚过去的时候,叫上我。”
“好啊,那男人耳根子软,咱们一起上,还不把她姜稚鱼折磨的要死要活的?”
这话说的张雪心里一乐,摸着还有些刺痛的脸,冷哼一声。
她在朋友面前丢了脸面,姜稚鱼也别想好过!
——
晚上姜稚鱼弹完两首钢琴曲从包厢出来,听见两个路过的客人议论说沈言肆出车祸了,阵仗还不小,人已经被救护车送进医院了
。
心里蓦的一沉,赶忙打开手机,却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加任何一个可以联系上沈言肆的人,只能赶紧找个同事帮忙顶一下下一场,自己赶紧进电梯去艳姐的办公室。
巧的是电梯门刚打开,姜稚鱼就看见一身红裙站在里面的艳姐。
“呦,巧得很,刚打算去找你呢。”艳姐看见满脸焦急的姜稚鱼,眼睛一亮。
“艳姐,我听说沈少他出车祸了,他……”她没去细想艳姐说的话,着急的询问关于沈言肆的事。
艳姐从电梯里走出来,斜靠在墙边,指尖捻着一根烟,衔在嘴里,一只手掩着,另一只手按下打火机点燃,吸了一口,缓缓吐出一口烟圈,说话的语调中带了些许调侃,“怎么着,你担心沈少了?”
“没,没有。”姜稚鱼地下眸子,急躁的想压下心头的担忧,解释,“我只是刚刚听人说到,比较好奇罢了?”
“只是好奇?”
“是啊,毕竟关乎我在帝世以后的生活,作为员工,我问一下老板的事情,也是应该的吧。”
手心里有些冒汗,自己的声音在耳边都显得有些陌生。
艳姐点点头,又吸了口烟,拍了拍姜稚鱼的肩膀,“那你
很幸运,说不定,过了今天,你就自由了呢?”
轰!
耳边一阵轰鸣,眼前顿时一片黑暗,头脑晕沉沉的,在一片天旋地转之后,姜稚鱼的手扶在墙壁上,双唇惨白的毫无血色,“您的意思是,沈少……”
艳姐勾勾唇,指尖捻着烟,把手里的卡递给姜稚鱼,“我有点事要处理,你去沈少的办公室办公桌右手侧第二个抽屉里的证件拿去第一医院。”
“证件?”
姜稚鱼低眸看着手里的黑色卡片,心骤然沉到了谷底一般。
不知道为什么,听着艳姐的话,她总觉得沈言肆的情况不容乐观,难道,车祸真的很严重吗?
“好,我这就去。”
姜稚鱼应下来,冲艳姐点了点头,然后拿着卡片往另一栋楼走去。
两栋楼中间有一个长廊连着,中间的走廊是镂空的,风吹着落叶在面前飘飘扬扬,吹起额前的刘海,蒙着冷汗的额头暴露在风中,双腿疲软无力,整个人就像是踩在云层上一样不切实际。
心里蓦的像是空了一大片, 难受的她想掉眼泪。
怎么会这么难过呢?明明想尽办法想摆脱他不是吗?为什么现在……
就算他出事了,那对她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