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湾湾的声音出现在两人身后,姜稚鱼侧目看过去,她正脸色苍白的盯着这两人。
宋沐之按住姜稚鱼肩膀的手终于松开,脸色也同样的不好。
姜稚鱼不想牵扯这两人之间的事情,抬脚准备离开,却被赵湾湾拉着衣领狠狠的又推了进去。
“姜稚鱼,你勾沈言肆一个还不够,连沐之都不放过?你就这么贱,就这么缺男人吗?!”
赵湾湾的眼神是和从前完全不一样的,如果非要说是什么眼神的话,那可以说是癫狂,她对宋沐之好像有一种变样的偏执。
“湾湾,你说的太过分了。”
宋沐之皱着眉头,挡在姜稚鱼和赵湾湾中间。
“我过分?沐之,你们不是第一次这么亲密了!你敢说你们之间没有任何见不得人的关系?!”
“没有。”姜稚鱼直视着赵湾湾的眼睛,“我跟宋少之间没有任何见不得人的关系。”
赵湾湾皱眉,“你觉得我会相信你一个杀人犯说的话?”
“当然, 你可以选择不相信,但我确实只是实话实说。”姜稚鱼说完,并不想再跟这两人浪费时间,抬脚就准备离开。
赵湾湾见状,当然不会就这么轻易的让姜稚鱼离开,声音染上了哭腔。
“不许走!你们俩今天必须给我说清楚,宋沐之是我的,你一个杀人犯凭什么跟我抢?”
“湾湾,你冷静一点,不要激动,我们好好说。”
宋沐之拉着赵湾湾的手腕,把她抱在怀里。
“沐之,你只能是我的,你答应过我,你会一直照顾我的,你不可以,不可以跟别的女人在一起!”
赵湾湾捂着胸口,痛苦极了的样子。
“……”
姜稚鱼站在一侧,冷眼看着这一切,然后转头离开。
至于这两人之间有什么故事,她一点都不关心。
在外面耽搁了很长时间,姜稚鱼不敢再浪费时间,赶紧回到了包厢。
好在所有事情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并没有太多的人注意到她这段时间的消失。
环视整个包厢,姜稚鱼终于找到了沈言肆,他这样的人,不管在哪里,都永远是人群的焦点,还有身侧的陆思意,两人正跟对面的人交谈着,陆思意眉眼弯弯的说些什么,沈言肆则是侧着头,瞧着她的眉眼尽是温柔,不时也会回应两句。
她想,沈言肆这一生的温柔,应该都在陆思意身上了吧。
“姐。”陆思意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了,冲姜稚鱼笑意盈盈的,“妈,车上有我今
天刚买的衣服,您帮我去拿给她吧,可能有些不合身,但好歹也能穿穿,到底是个女孩子,整天穿这么脏的工作服怎么行?”
“车上的衣服?”在后面推着轮椅的陆素华夸张的重复了一声,嫌恶的眼神上下打量了一下姜稚鱼,冷哼一声,“那些可都是名牌高定,一件都要上万块的,你拿给她穿?这不是暴殄天物?”
“几件衣服而已,言肆送了我很多呢,家里多的穿不完呢。”
陆思意笑眯眯的看着姜稚鱼。
姜稚鱼当然听出了陆思意话里行间炫耀的意味,炫耀姜稚鱼曾经拼了命爱的男人,对她有多么呵护备至?
不过陆思意的目的确实达到了,姜稚鱼的心疼的快撕裂过去,本就苍白的小脸更加的煞白。
“陆思意, 你最好祈祷你能把当年的事情一辈子隐瞒下去。”
姜稚鱼的声音不大不小,却足够清晰。
陆思意脸色骤变,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见身后传来沈言肆悠悠的声音。
“隐瞒什么?”
沈言肆高大的身子出现在一侧,衣袖微微朝上挽了挽,青筋从手背延伸到修长的指节,捻着一个高脚杯,杯子里是三分之一的香槟。
“没什么,恰巧谈到过去的事
情罢了。”陆思意立马换上温柔的笑。
“是吗?”
沈言肆审视的目光落在姜稚鱼的身上。
包厢里的大提琴音乐停了下来,取而代之的是钢琴声。
显然,这位钢琴师不知道是紧张还是什么,《月光协奏曲》的第一段就有好几处出错,不只是姜稚鱼,沈言肆的眉头也蹙了起来,喊来了艳姐。
“怎么回事?”
“之前的钢琴师离职了,今天这位是第一次上岗,估计是有些紧张。”
这个曲谱在钢琴谱中的难度并不算高,在短短的一段里面就有好几处出错,除了紧张,火候应该也是不到位的。
“辞退了。”
沈言肆吩咐。
帝世是什么场所,来的基本上都是上层社会的名流,容不得半点生疏的存在。
琴声戛然而止,其余人都不免疑惑的朝这边看着。
“现在再去请别的钢琴师来恐怕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