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不知道宋沐之为什么这么做,但对姜稚鱼来说,他们俩连朋友都算不上。
“我的帮助你不需要,你就宁愿抛弃尊严,糟践自己来得到那笔钱?”
姜稚鱼嗤笑,“和钱比起来,尊严算什么?”
“我说了,你要钱,我给你!”宋沐之咬牙。
姜稚鱼突然笑了,素白的手攀上宋沐之的肩膀,“我们不过是昨天刚认识的而已,宋少,你这么帮我,难道是想包我不成?”
“砰——”
包厢的门被一股大力推开,外面闪烁的灯光照亮了有些昏暗的包厢,姜稚鱼抬眼看见那人逆着光的身影,心一下跳到了嗓子眼,连忙推开宋沐之。
沈言肆在两名保镖的簇拥下走进包厢,即便这两人现在分开了,但是在开门的瞬间,两人是什么动作他是看的一清二楚。
看着姜稚鱼脸颊上异于寻常的绯红,沈言肆微微皱眉,眼底有浓烈的戾气。
“姜稚鱼,现在是你的上班时间,你在这里和别的男人——”这里他顿了顿,皱着眉头想了一会,似乎才想到了一个合适的词,“私会,这就是你的工作态度?”
“对不起沈少,我现在就去工作。”
姜稚鱼弯腰道歉,低着
头想赶紧离开。
“站住。”
冷锐的声音从背后响起,姜稚鱼立马停住了脚步,脊背僵直,她不敢转头,却听见沈言肆磁性的嗓音重新响起。
“说来也真是巧,我难得到下面来视察,偏偏就碰到了宋少跟我帝世的员工独处一室,看来宋少还真的是对我们这位员工情有独钟啊。”
巧?
再巧也不会找到同一个包厢来吧?这到底是沈言肆的地盘,说是没有故意盯着都没人信。
“是。”宋沐之应了一声,对上沈言肆明显有些不悦的眸子,继续说,“所以我想再跟沈少爷您商量商量,看看能不能把这位员工让给我,合同的违约金我来付。”
“嗯?”沈言肆的眸子看向姜稚鱼,“这丫头到底做了什么,让宋少您念念不忘?”
“私人原因罢了,沈少爷能否赏这个脸?”
“抱歉,我想我应该说过,换做这里的任何一个员工都没问题,但是唯独她,不行。”沈言肆看着宋沐之,“帝世是我的地盘,这个员工也是我的人,希望诸如此类的话您以后不要再提起。”
“……”
两个男人的目光在空气中碰撞,不可名状的火药味在包厢里散开。
“既然是你
的人,那她被那些人羞辱欺负的时候,也希望你能站出来。”
说完,宋沐之看了姜稚鱼一眼,离开了包厢。
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既然她不愿意离开,那么他再怎么执着也是无济于事。
宋沐之走了之后,沈言肆让两个保镖离开,门被重新关上,封闭的空间里又只剩下两个人。
外面嘈杂的声音被隔绝,包厢内安静的几乎能听见姜稚鱼紧张的心跳声。
她背对着沈言肆,静谧的空间里,她能听见沈言肆愈来愈近的脚步声,直到他鬼魅一样的声音从身后响起,姜稚鱼冷的浑身的毛发都好像竖立起来了。
“我倒是低估了你,你该不会觉得,就凭你这副样子,真的能让宋沐之养你?”
“如果你肯放我走的话,就算不是宋沐之,换成任何人,我都会毫不犹豫的跟他走。”
放在平时,姜稚鱼是万分没有胆子说出这种话的,但是现在在酒精的加持下,她只觉得胸口堵着千言万语,可是现在,她抬起泛红的眼睛,跟沈言肆对视。
脚步有些虚浮,她站不稳自己的身子。
“你就这么下贱?”
“左右我已经是个坐过牢的人了,又能高尚到哪里去?从
前我不齿做情人,现在我倒觉得,一直见不得光,也未必是件坏事。”姜稚鱼有些反胃的捂住胸口,后背靠在冰凉的墙壁上,并不算动人的眼睛此刻倒是多了几分不同的意味。
沈言肆的神色紧绷,盯着她伸出艳红的舌头舔舐了一下上唇,干燥的唇立马泛着晶莹的光。
他忍不住朝她走近了一步,修长的食指轻佻的勾起她的下颚,对上她含着湿意的眸子,咬牙切齿,“你就没有一点忏悔之意?”
“怎么没有,当然有。”姜稚鱼脑子有些混沌,看着近在咫尺的沈言肆的眉眼,耀眼如同万千流光,素白的手指忍不住慢慢攀上他的肩头,却在快碰上的一瞬间无力的垂了下去,晶莹的眸子里是如同死灰一样的痛苦绝望,“我后悔了,沈言肆,我后悔年少时对你的喜欢,后悔在知道你对陆思意的感情之后没有潇洒的放手,后悔在明明可以全身而退的时候还对你情根深种,如果能给我重来一次的机会,我一定不会选择喜欢你。”
她的声音带着沉重的呼吸,沈言肆却一字一句的听的清楚,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