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缠绵病榻的感觉很难受,噩梦连连……
梦里的情景到底是真的,还是虚幻的呢?
大扫除期间,班内班外喧闹无比。
一个瘦弱的小女孩儿在拿抹布踮着脚擦黑板,雪白的校服衬衫上不小心蹭了些彩色的粉笔灰。
五官其实很好看,只不过面黄肌瘦,看起来营养不良,再加上个子瘦小,实在没有任何存在感。
“小矮个,没看见水都脏成什么样了吗?赶紧去换桶水来啊!”
“我不叫小矮个,我叫白鸾昭。”
女孩子抬起头,一双黑黢黢的眼珠子又大又圆,倔强的盯着说话的女孩儿。
那个女孩儿叫高蔓,是她同母异父的姐姐。
很漂亮,像只白天鹅。
在学校,她从来不承认白鸾昭是她的妹妹,并且为了跟她拉开关系,带头欺负她。
高蔓高傲的脸上露出一个讽刺的笑容,“小矮个白鸾昭,还不快去换桶水来?”
白鸾昭没有再回话,放下了抹布,默默的提起了水桶。
水桶太大了,很重,女孩子才十岁,瘦小的她提起水桶实在费劲。
刚走到门口,一个巨大的黑影投下来。
抬起头,是班长。
班长是一个很胖很壮的男娃,黢黑黢黑,几乎是两三个白鸾昭的分量了。
“麻烦借过……”
话没说完,
胖班长就一脚踹了过来,直接把瘦弱的小女孩儿给踹飞了出去。
没有任何夸张,实打实的飞了出去。
白鸾昭的腰撞在了讲台上,痛的她流下冷汗,连喊都喊不出来。
她跌在地上,痛的蜷缩,小孩子的自尊心让她想快点装作若无其事的爬起来,可是无论如何努力都起不来。
有些事情,并不是努力就有用的。
周围是天真无邪的同学们的哄堂大笑,姐姐的笑声最为张扬,可是漂亮聪明的孩子,连嘲笑的笑声都是银铃铛一样清脆。
白鸾昭委屈的落下了眼泪,后腰锥心刺骨的痛。
谁来……帮帮她?
哪怕只是,将她从地上扶起来也好啊……
“啊!”
病床上的女子猛然惊醒了过来,睁开双眼,雪白的天花板,漂亮奢华的吊灯。
云赫庄园?
为什么……
侧目,男人的脸映入眼帘。
鼻梁高而挺,深邃的眼眸冷淡同冰霜,但在她苏醒的瞬间,冰霜融化。
“醒啦,做噩梦了吗?”
他声音清冷,询问的语气却温柔。
白鸾昭愣了一愣,还没有回过神来。
“小白?”
见她发愣,男人放轻了声音,原本刚才撑在脸上假寐的手朝着白鸾昭伸了过来,手掌抚上了她的额头。
不同于男人面相的凉薄,他
的手掌是温热的,像三月里和煦的春风、冬末里午后的暖阳。
白鸾昭回过神来。
想起来了,他是傅怀慎,是她此生最爱的男人。
梦里的种种仿佛还在昨天,可是更多的记忆涌入混沌的脑海,逐渐清明。
他是她的爱,是她的执念。
他终于属于她了。
她被北冥容玺抓走,原以为,这辈子都再也见不到傅怀慎了。
她又见到他了。
白鸾昭艰难的抬起手,一下子扑进了男人怀里,泣不成声。
这种感觉,就好像是白鸾昭从鬼门关走了一圈。
走过黄泉路,踏上奈何桥,接过了孟婆汤。
可是她舍不得喝。
她怎么舍得忘记傅怀慎?
于是不顾一切,从彼岸花遍地回到了人间。
白鸾昭不知道为什么情绪非常的低落,梦里的情景还在脑海中回荡,有一种说不出的悲伤逆流成河,久久无法释怀。
白鸾昭哭了好一会儿,男人没有说一句话,只是耐心的轻轻拍着她的背,无声的安抚着她。
泪水浸湿了男人衣衫,白鸾昭揉了揉通红的眼眶。
“我怎么了?”
她只觉得头痛欲裂,疑惑的问道。
“高烧。”
男人的话一如既往的十分简短。
白鸾昭“哦”了一声。
随后,就是长久的沉默。
白鸾
昭现在看到傅怀慎,就想到在岛上与北冥容玺发生的一切。
傅怀慎是白鸾昭的第一个男人,也是她唯一一个男人,更是占据着她身心的人。
除了傅怀慎,白鸾昭抗拒任何男人的亲密触碰。
在骨子里,她算是个保守的人。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