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宁知的质问,宁斯越心乱如麻,他一向自负的心态在一例例证据下瓦解,瞠目怒视着宁知。
宁知不再掩饰自己情绪,厌恶的盯着他。
在这样的注视下,宁斯越颤抖着唇,终是一句辩解的话也没能说出。
他的律师看的都急死了,忙道,“苏女士和宁女士提供的证据有待可查,我想为我的当事人,申请停案调查。”
“凭什么啊!证据都摆在眼前了,就该把宁斯越个人渣抓起来!”听审人员忿忿不平。
法官看了眼宁斯越,又看了眼苏暖暖,拍案道,“宁斯越的确有权申请一次停案调查,但时限为三天,三天后双方可重新开庭。”
闻言,苏暖暖有些慌乱的看向宁知求助。
宁知见状,攥紧了拳,朝她轻轻摇头。
停案调查是宁斯越的权利,她们没法阻止。
宁知看着坐在上位的法官,默默站了起来,法官们也离开了法庭,只留下一群受害者面面相觑。
几秒后,原本还算平静的法庭充满了不甘的低咒和怒骂,不少被欺负过的当事人甚至没能忍住,抱头痛哭。
她们大多数好不容易鼓足勇气前来,就想看宁斯越被绳之以法,结果却再次被
宁斯越暂且逃脱,谁都不甘心。
有的人甚至朝宁斯越砸包,场面一顿混乱。
宁知望着情绪激动的众人,将苏暖暖护在身后。
“宁知姐姐……”
“别急,三天内想把自己的黑料抹的一干二净,他不可能做到。”
就算他想,她也不会再给机会。
苏暖暖望着宁知冷静的侧脸,也逐渐淡定下来,“我信你,宁知姐姐。”
宁知拍了拍她的手,见场面快控制不住,这才出面,“别骂了,你们难道想让宁斯越又能增加摆脱罪名的理由,控告你们故意伤人吗?”
她声音不大,恰好能让在场的人听清楚。
所有人瞬间安静下来。
宁知看了眼宁斯越,见他额头被砸出了血痕,继续道,“宁斯越究竟是什么人,你们比任何人都清楚,停审三天兴许对你们来说是好事,你们今天竟然站在了这里,就说明你们已经有勇气面对以前的污点,为什么不把自己的故事都告知所有人,给我们宁先生添加一笔浓墨色彩?”
宁斯越猥亵少女的事早就在网上迅猛发酵,如今站在这的不过是一小部分。
还有受过宁斯越或者宁家欺负的人没站出来。
其中还包括李婉之
任职医院副院长期间,发生的多次医疗事故。
还有宁父收买高官,私下解决他们污点行为。
光靠法院解决不了的事,舆论可以。
舆论越大,宁家垮的越快。
宁斯越听到宁知的话,脸色变得跟调色盘般精彩,咬牙切齿道,“宁知姐姐,你也是宁家一份子,就这么对自己亲人的吗?”
宁知抬起下巴,嫌恶道,“作为宁家人,是我这辈子最大的污点!”
“你!”宁斯越气结。
宁知扫过全场,将苏暖暖推出,“暖暖跟你们一般大,因为宁斯越,被亲生父母抛弃,成了人人可欺的孤儿,若不是我找到她,很难想象她这辈子会过得多么绝望。”
“可你们不同,你们身后有关心疼爱你们的父母、有朋友支持,难不成一群人还怕个宁家不成?”
众人安静的听着宁知的话,心里百感交集。
有的人默默低头抹泪,还有的人心存顾虑,问道,“可是宁家拿到了w国的贸易权,而且还有贺家撑腰……”
“贺家不为宁家撑腰。”
话音刚落,一道磁性的男声从后方响起。
贺瑾舟西装革履,俊美的脸庞面若寒霜,气场强大迈着长腿走了进来。
他一
进来,就好像给这场战争加上了一层保护罩,几乎所有人都愣愣的望着他走进来,站在了宁知身边。
宁斯越看的整个人都开始气抖了起来。
“贺瑾舟,你什么意思?!”他质问道。
贺瑾舟冷睨着他,薄唇翕合,“宁家造假宣传得到贸易权,谋私利,我代表贺家,宣布同宁家解除和宁海清的婚事。”
话一出,全场一阵喧哗。
“宁家得到贸易权是假的?那为什么莉莉丝不出来澄清?”
“我听说宁斯越私底下和莉莉丝关系很好,没准两人有私情。”
“太好了,宁家没得到贸易权,贺家又退婚,咱们这次是不是不用怕了?”
“……”
众人脸上纷纷露出喜悦的表情,欢呼雀跃。
宁斯越脸色煞白,目光淬毒似的看着贺瑾舟和宁知。
律师看情况不妙,赶紧拖着他先离开了法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