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宁知和贺瑾舟同行而来,宁斯越眼中闪过妒忌,“阿知姐姐,你就这么见不得我好吗?”
宁知盯着他那张人畜无害的脸看了几秒,将手机拿了出来,“这是昨晚的通话录音,宁斯越,你该配合警方。”
宁斯越听到通话内容,眉眼一冷,“我不过是调皮,跟阿知姐姐玩了场游戏,阿知姐姐竟然为了外人,拿来当做污蔑我的证据,我真的很伤心。”
宁知不想跟他浪费时间,将目光转移到审讯员身上。
“需要我们做什么?”
“请两位分别跟我说明当时情况。”审讯员看了眼单子,朝苏暖暖和宁知说完,他看向宁斯越,“宁先生先出去等会。”
宁斯越笑着站起,意味深长的看了眼苏暖暖,吓得苏暖暖打了个哆嗦。
贺瑾舟见状,提着他的衣领直接把人拽了出去。
“姐夫,有话好好说啊。”宁斯越调侃道。
贺瑾舟打量着面前的人,他把宁斯越当做弟弟多年,如今见着这玩世不恭的眼神,只觉得陌生。
“宁斯越,收手吧。”他最后警告道。
宁斯越慢条斯理的理了理衣领,反问,“姐夫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懂。”
“猥亵少女是
重罪,更何况宁家灰色地带的交易,都是你负责的,如果全部曝光,你知道后果吧。”
宁斯越怔住,眼神骤冷,“你果然在调查我们。”
他昨晚思考一整夜,都在想贺瑾舟装失忆的原因,现在终于有了答案,愤怒不已。
“贺瑾舟,就算你在海城只手遮天,也遮不到国外去,你知道又如何?没证据你也只能看着我像上回一样,被无罪释放。”
贺瑾舟反问,“你怎么知道我没证据呢?”
宁斯越自认证据藏的好,毫不畏惧,“有证据你还站在着跟我说话?”
“我是给你最后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
“笑话,你自己就朝三暮四,凭什么劝我?早跟宁海清结婚,也不会生那么多事,我们宁家还不是被你逼成这样的。”
劝说他非但不停,还把罪责推到贺瑾舟身上,这若贺瑾舟对他彻底失望。
他深深看了眼这位自小看着长大的男孩,不,是陌生男人,眼神一寸寸冷了下来。
“随你。”
他说不动装聋的人。
十分钟后,宁知和苏暖暖出来,双方律师到场,对峙了信息,立马提交了法院诉讼。
回去路上,贺瑾舟疲倦的依靠在车上,闭
目养神。
宁知见状,握住了他的手,“怎么了?”
贺瑾舟睁开眼,眼里还有红血丝,纠结道,“知知,我看人的眼光是不是很差?”
宁知奇怪,“为什么这么问?”
“我跟宁家人认识了十几年,却从未看清过他们的真实面貌。”他眉头紧蹙,抱歉的看向宁知,“以前对你,我似乎也没什么好脸色。”
宁知安慰道,“我们以前也没见过几次啊,别说你了,我从小生活在宁家,也从未发现过他们如此可怕,更何况他们有意讨好你,有的是方法骗过你。”
贺瑾舟望着宁知,心情复杂,“知知,你想过找到自己是亲生父母吗?”
宁知愣了下,“你……”
贺瑾舟包含歉意,“我调查过你,你是宁家收养的。”
宁知闻言沉默片刻,幽幽道,“想过,可都二十多年他们也没找过来,我哪敢还抱希望。”
她抿了下唇,故作坚强道,“不过我早就释怀了,如今只要能揭穿宁家人的嘴脸,这辈子也算没白活了。”
“说什么傻话。”贺瑾舟蹙眉,抬手捂住了她的嘴,“你会陪我一起长命百岁。”
宁知眼眶微红,苦色的笑着点头。
长命百
岁吗?她也想呀。
……
遥远的大洋彼岸。
周臣忙完工作,收到了阿璃发来的讯息。
“再不回国,你心上人真没了。”
周臣蹙眉,打开她发过来的文件,里面都是贺瑾舟和宁知的身影,两人之间气氛暧昧,眼神黏人。
他看的眉头越皱越紧,回道,“阿知是为了报复宁家才接近的贺瑾舟。”
阿璃回道,“那你让人查啥贺瑾舟?我能给你盯着宁知的人,可盯不住她的心。”
周臣面露不虞,又将照片看了遍。
好几张宁知看贺瑾舟的眼神温柔似水,可不像是演戏。
他心里一咯噔,越发不安。
他允许宁知回去报复宁家,但仅限这点,而不是让她把心也给丢了。
周臣眼眸一冷,直接删了文件,朝助理道,“通知下去,今后工作交给副总处理,帮我订下周六去海城的机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