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瑾舟和助理一起走出病房。
助理将自己查到的结果告诉他:“这是一种叫多玛诺的病毒,最早发现于三十年前,而研发的地点是国,目前并未查到病毒入境的记录,应该是偷偷带回国的。”
贺瑾舟眯了眯眼。
国。
不就是宁知她之前所在的国家吗?
他又想起了包厢里的一幕,哪怕宁斯越身体不好,可他到底是一个男人,却如此轻易的被宁知所制服,她到底还有多少事是他不知道的?
贺瑾舟是知道宁斯越的。
这孩子从小身子不好,但为人向来彬彬有礼,被宁家教的很好,他又怎么可能会对宁知做什么?
贺瑾舟心乱如麻。
……
晚上十点,贺瑾舟刚洗完澡,门铃就被人从外面按响。
他透过猫眼扫了一眼,来的人居然是宁知,她穿着一袭白色的睡裙,手里端着一个盘子,倚在门边漫不经心地通过猫眼和他对视。
想到白天他的那些猜测,他皱了皱眉。
既然她来,他正好要当面问问她。
贺瑾舟打开门,宁知似乎也刚洗完头洗完澡,头发还是湿漉漉的。
见着他,她撅起粉嫩的唇瓣抱怨道:“怎么这么慢?”她一边说一边端着
盘子走进他的房间,神色自然地仿佛进自己家似的。
贺瑾舟一看见她就想蹙眉,“你来干什么?”
宁知把手里的盘子放在桌子上,转身笑吟吟地看着他,说道:“当然是找你做爱做的事。”
贺瑾舟脸色微变:“?”
宁知抱着胸,慢慢的朝着他靠近,眼角微勾,眼神拉丝,声音也低沉了几分:“这半夜三更的,我们何不来做点儿什么要大家一起做才开心的事?”
贺瑾舟下意识后退,背脊抵在墙上。
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祟,他此刻居然能清晰的闻见她身上刚洗完澡散发出的好闻的味道。
贺瑾舟不可抑制地咽了咽口水,垂下头对上她白皙的脸颊和粉嫩的唇瓣,他费了好大的力气,才维持住自己的冷漠,说道:“很晚了,要是没有正事就离开吧。”
宁知在他距离不到十公分的地方停下来,看着他强作镇定的模样,噗嗤一笑。
她转身离开,到沙发上坐下,微笑道:“逗你的,我来找你吃宵夜的,这种事当然要大家一起做才开心啦。”
贺瑾舟:“……”
他突然很想捏死面前这个女人!
不过几秒,他整理好自己的心情,在她面前坐下,宵
夜他是没有胃口吃的,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不过宁知似乎很有胃口,盘子里是她点的一些炸鸡和薯条,她吃的津津有味的,腮帮子一鼓一鼓,看起来倒是有几分可爱。
看了一会儿,贺瑾舟发现他们的相处气氛有些怪怪的,他不禁清咳一声。
“怎么了?感冒了?”宁知口齿不清的问道:“贺总平日里挺忙的,不过也要注意身体啊!”
随口一句关心的话,却让贺瑾舟微微一愣。
他移开眼,眼角掠过她湿润的头发,皱了皱眉,“头发不吹干就跑出来,你呢,也不怕感冒?”
“哦,我习惯了。”宁知漫不经心地摇摇头:“吹头发太麻烦了。”
贺瑾舟微微蹙眉。
宁知突然凑近他:“怎么了,贺总关心我啊?那不如你帮我吹头发怎么样?”
贺瑾舟毫不客气的拒绝:“不。”
“我知道你想知道什么,关于今天的事,你肯定心里很多问题想问我吧?”宁知吃完炸鸡,拍了拍手:“帮我把头发吹干,我就告诉你,怎么样?”
贺瑾舟对上她漂亮的桃花眼,蠕了蠕嘴唇:“谁知道你说的是不是实话。”
宁知闻言笑了。
她摇头晃脑的冲他伸
出手,笑眯眯道:“华国人不骗华国人。”
贺瑾舟:“……”
他微微叹气,起身拿起吹风,替她吹头发。
纤长的手指在她的发间穿梭,宁知舒服地眯起眼睛,这模样俨然一副小猫。
贺瑾舟突然觉得胸口有什么东西在快速发酵。
十分钟以后,她的头发吹干,贺瑾舟抱胸问她:“说吧。”
宁知笑了笑,往沙发上一靠,说:“是宁斯越把我绑到包厢里去的,我一开始也不知道是他,那个病毒也是他原先想给我注射的,不过被我给抢到手了而已。”
贺瑾舟有些不大相信的看着她:“包厢里那么多保镖,都是他的人?”
“是啊。”
“那他们是你打倒的?”
“是啊,不像么?”宁知说着,突然撩起睡裙的袖子,朝他展示了一下自己并不存在的肱二头肌:“看不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