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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 章(1 / 3)

卧涟君带着骨销来到一处常司年岁祭祀的朝宴盛殿,名叫东祈殿。

东祈殿的正中心窝着一个刻满万花、凤纹的方台,有六尺,未置物,青石打造而成。

不同殿内周设,它无丝毫的尘气,望之遍体生寒。

卧涟君走到正中心,躬身递出骨销落在方台上。张望四周,他的手臂一探,取了掉地的生锈长剑。

“邀月剑,无人问津。你竟成这模样了。可叹,可叹,也才过了六百年而已。”

两指并齐,从剑尖到剑柄一抹,要此宝剑重焕了光彩。

他站在方台侧边,距骨销只有两步,握着剑端在额间,沉声道:“阴阳初分,尚留浑沦。生死太仆,即今斗胆,覃洲第五莲,且试主之!天冥涯,出来!”

忽然,幽静琴音传来,慢捻细挑,凄寒悠远。

曲停,来了一阵奇异无比的笃耨香。

“卧涟君此来,是接人,还是送人?许久未听到第五莲一名了,真是稀奇,你一来就带血腥气。”冷冽的女声划出一道血光。

杳枢半隐在柱础旁,斜吊着一双美目,傲气从里点点渗出。

“既已忆起,天姬还敢在此叫板,不得不说出乎莲的预料了。”卧涟君肃然而立,收力背剑,淡然而回

“我怕何,我怕何?第五尊者,我怕何?”杳枢赫然驳问。

“是,天姬不怕,是我怕。”卧涟君不想再与之搭腔。

突然,光亮大盛,两人不再争执。非是日从东山出了,而是方台耀出簇簇跳动的光点,绕着骨销身侧盘桓不止。

方台上起风了,酝酿仅仅两吸之间,微风竟转成了暴风!

狂风袭卷着东祈殿,刮得桌案破罐胡乱奔走,尘土犹如飞虫迷眼。

“啊!啊!”

骨销受到了无形的折磨,弓起纤细的腰背,细瘦的肩膀抖动,痛苦地落泪。

尖叫声同落地的豆子一般,蹦跳地砸入人耳中。

见状,卧涟君锁紧眉头,长靴踅转换着方向,邀月剑在右手画着神符,念着一句句法咒。

随着法咒的递增,卧涟君的神色越发凝重,骨销的痛苦也愈演愈烈。

他所做的半点不是为她好转。

“天冥涯,出来!”卧涟君命令。

面容如月俊美,如日高洁,带着与生俱来的属于神祇的冷漠。

挥斩而下,剑尖已悬于骨销额头,寂寒之气铺天盖地。

“什么天冥涯?!”

双目大开,骨销痛苦惊醒,双手不可控制地张开,凄厉大喊。

十指的指甲在她的颤抖中增长,如血的丹寇变得发黑、发紫,带着阴间的煞气。

双唇泛起了一股股黑气,她似是暗夜索魂的艳鬼。

“我非是唤你,骨销,你继续睡。”卧涟君收剑,歉意轻声道。

骨销疼痛地尖叫,冷汗沁满了雪白的额角,喊着:“不不,不不!”

眨眼之间,变故又起,疼痛渐消,恶心感猛增。骨销止不住地干呕,被折磨得头欲裂开。

黑气已盈满了她的唇,深入骨髓的灼热感折磨着她。她忍不住,两只手卡着喉咙打滚。

卧涟君一惊,正要近身查看她,她突然大叫一声,从方台上诈尸般坐起。

“啊!”骨销被呕吐感冲击着,大叫着张开嘴唇。

一股黑气从她的喉咙处流出,带出棺木的幽幽香气。

“什么东西?”吐出黑气后,骨销猛一轻松,惊诧不已地问她吐出来的黑气。

黑气从她体内出来后,在空中打了个圈,化成了只三眼两嘴的怪物。

此怪物庞大无比,牛身虎脸,甩着一根长长的尾巴,骇人地在殿中乱扭。

卧涟君对怪物的出现淡然自若,邀月剑在右手上一挽,挑死了这个漆黑的怪物。

“镇魔棺镇的魔,不用担心。”他收剑,蹲在骨销身旁,将她缓缓扶着躺下。

“你要我继续睡,是要杀死我吗?镇魔棺,是真的要死吗?既然要死,你为何还要救我?”骨销两眼泪汪汪地问。

她凝视着他,娇美的像是一朵受到风雨摧残的花,谁见谁都会心上怜惜的。

“非也,你是骨销,祸世的是镇魔棺。我不杀你,我要杀的是镇魔棺内的天冥涯。”卧涟君轻柔地摸她的侧脸,金眸泛起华贵的涟漪。

“天冥涯?”

“是。”

“他是谁?”

卧涟君摇头,不愿回答。

杳枢拖着大袖长裾宫装飘来,夺下她的邀月剑,幽幽说:“白清醒来了,卧涟君,你该走了。”

风水轮流转,卧涟君在心内骂白清这歹人来得好快。

卧涟君潇洒地对杳枢天姬拱拱手,搂抱住骨销说:“我把她托付给你了。”

杳枢天姬不屑大笑,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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