毁去苍梧景鸢清白的大汉一开始被唬了一跳,后来转念一想,她再凶也不过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丫头,一时便又恢复了□□。
苍梧景鸢懒得和他废话,手腕一转竟生生将那大汉的手腕窝了个对折。
那大汉疼的痛呼一声,挥拳意图逼退苍梧景鸢,却发现自己根本不敌,当下便被制住,赶忙跪在地上道:“公主饶命,我也是受人指使。”
“说,你是谁,你既然知道我是公主,又怎敢对我无礼?”苍梧景鸢手下一点也没放松,沉着眸子冷声逼问道。
她对于幕后指使者是谁隐隐有着猜测,但苦于没有证据。
“公主,公主,小的什么都不知道,小的也是收人钱财替人办事啊!”
“你收谁的钱,替谁办事?”
“小的不能说啊,说了小的会被杀死的!”
那男人一直讨饶,苍梧景鸢失去了耐心,她用膝盖用力顶住男人的后腰,厉声道:“你现在不说我马上就杀了你!”
男人吃痛受不住,顿时胡乱喊了起来:“我说,我说!给我钱的是”
可男人话还没说完,突然睁大眼耷拉下了头,口鼻都流出血了。
苍梧景鸢心中一惊赶忙追了出去,却发现外面空无一人,她折了回来查看这个男人的死因,发现是被极细的银针穿喉而过,而且针头上应当还带着毒。
她看着男人颈间一点一点渗出来的黑血,皱了皱眉。
她不明白,自己现在在外人看来只是一个无权无势的四公主,虽然有些许进步,但稍微有点眼力见的人都知道现在最受宠的是苍梧锦绣和苍梧凌雪。
究竟是谁,一直要这样置自己于死地?应当不太可能会是苍梧锦绣,毕竟这个女人是个雷声大雨点小的主,再加上自己上次的警告,她应该不会蠢到隔这么短时间又出手。
那么会是沈家吗?可是今晚女皇才为沈霄举办庆功宴,如果真是沈家,那么他们为什么选在今晚动手?
想着想着,苍梧景鸢又想到了一个人,苍梧凌雪,说来说去,自己也已经好几天没见到她了。
苍梧景鸢不敢再在这个偏僻的别宫里待太久,敌人在暗她在明,保不准对方还使了别的诡计,于是她赶紧整了整衣服往外走。
另一边因为应酬百官脱不开身,心底却已经泛起了隐隐不安。
宴会上她虽没有机会跟景鸢说话,可却一直悄悄注意着她,刚刚看着她出了承庆殿,白浅心中就隐隐有些不安,今晚举办大宴,邀请了不少官员和官员家眷,这宫中本就鱼蛇混杂,这景鸢出去好半天不见回来,白浅越发担心起来。
沉吟片刻,她终是坐不住了,推脱了几个前来敬酒的大臣,起身出了宫。
这一个两个的都离了席,自然就引起了女皇的注意,她半开玩笑地说:“想来是朕平日太过严肃,才让这些年轻人一个两个的都坐不住,直往外跑了。”
听了这话沈霄也笑起来,她喝了一口酒,说:“陛下是真命天子,自然是不怒而威,想来小辈们并不是自己惧怕陛下,而是外面有了什么新鲜物事抓了她们的心,这才一个两个往外跑。”
“想不到你我都到了做长辈的年纪了。”女皇颇有些感慨地道:“朕还记得朕在她们这个年纪的时候,也正是皮猴子一个,专爱往外面跑,什么吃的玩的都要尝一尝,乐一乐,而且还不喜欢那些巴巴捧到自己面前的东西,专爱偷偷摸摸的做,显得更得趣一点。”
“陛下还年轻着呢,陛下福体安康,才是我苍梧国最大的幸事!”沈霄刚说完,众臣也跟着齐贺起来:“陛下福体安康,实乃我朝幸事。”
“行了行了,难得一次,你们就不要这么拘谨了。”因着大家的恭维,女皇显得心情很好,她看着沈霄的儿子沈烨,突然又问起话来:“沈烨,你也是年轻人,怎么不出去和你弟弟妹妹们玩?”
“回禀陛下,臣时常恨不能随父亲去戍守边疆,也不能尽儿子该有的孝道,如今父亲好不容易回来,做儿子的自然要陪伴左右,哪有贪玩的道理。”
沈烨一句话说得满含孝悌之意,女皇听了有些动容:“看起来你倒是比我那几个儿女都更孝顺。”
“臣不敢。”沈烨又抱拳行了个礼,看见舅舅朝他递了个赞许的目光。
“沈烨你今年也已经十八了吧?”乍一听女皇问起自己的年龄,沈烨有些疑惑,但还是恭恭敬敬地答了声“是”。
“那你心中可有称意的女子啊,如果有,不如趁着今日你母亲也在场,朕干脆行个成人之美,给你们赐婚好了?”
沈烨心中一动,他不明白女皇这样说是不是在试探,等抬起头看见女皇面带笑容,才有些犹豫地说:“臣……想自己讨得姑娘的芳心。”
他这话说得很巧妙,没承认有没有,既可以防止女皇为他乱点鸳鸯,也没有断了自己与其他人的可能。
女皇闻言不再多言,专心看起表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