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宴熙面无表情看着蒋袅袅,“希望你没有后悔的一天,否则以后的每一天,你都觉得是煎熬。”
“我又怎么会后悔?”蒋袅袅勾唇一笑,“我后悔的是刚刚怎么没在我爷爷面前提起这件事呢?
他老人家知道,肯定很痛苦对吧?”
“你非要折磨蒋老才开心?”任宴熙沉声道。
“不,不是我折磨他,是他胳膊往外拐,老是顾着你们,我才是他的亲孙女!他竟然不帮我。”蒋袅袅怨恨道。
任宴熙并不想再跟蒋袅袅说下去,她怕自己会忍不住打人,“你走吧。”
“刚刚你们抓我来的时候有没有想过,请神容易送神难?”蒋袅袅往沙发一坐,神情得意,“我现在又不想走了,毕竟我爷爷在这里。”
任宴熙皱眉,“你非要跟我对着干是吗?就不怕我来个鱼死网破?”
“就算你想来个鱼死网破,你的家人都舍不得。”蒋袅袅知道现在自己如同抓住任宴熙的命脉一样,他们不敢对她怎样,她有在他们傲的资本。
任宴熙彻底沉了脸,眼神如刀子般看着蒋袅袅,“与其这样被你威胁,倒不如我杀了你?”
蒋袅袅没有丝毫惧色,冷笑着挑衅任宴熙,“杀了我,你也活不了,到时候你不仅会精神跟肉体都会出轨,啧啧,想想都很有
意思。”
任宴熙眼里迅速闪过一丝杀意,垂在身侧的双手紧握成拳,脑海里有一道声音不断在说:杀了她,杀了她!
她一步步走向蒋袅袅,然而在这时,全德龙忽然出现在蒋袅袅身后,他的手上还拿着一根拐杖,恰恰就是蒋老那一根拐杖。
二话不说,全德龙举起拐杖狠狠打在蒋袅袅的后脑勺,惨叫声响彻云霄。
任宴熙惊吓得愣在原地,傻傻地看着全德龙,但心里却十分痛快!
蒋袅袅被打倒在地,后脑勺不断涌出鲜血,一滴滴地滴在地板上,如同盛开的红玫瑰。
“你有病?我要是死了就没有人帮任宴熙转移情蛊了。”
全德龙没听蒋袅袅废话,举起拐杖就往死里打蒋袅袅,她丝毫没有还击之力,整个人被打得鼻青脸肿瘫在地上奄奄一息。
任宴熙在一旁看着,她也不去阻止,她都恨不得自己亲手去揍一顿蒋袅袅呢!
全德龙将拐杖砸在蒋袅袅身上,怒骂道:“这一顿打是我替蒋云天打的,蒋家世代都是中医,怎么就出了这么一个心理变态?
你别想拿情蛊的事来威胁我,我全德龙不受你这一套,但是我将话撂这了,熙熙有什么三长两短,我都记在你身上。
我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我不会一刀杀了你,我有一百种方
式让你生不如死。”
全德龙的气势凛然,显然将蒋袅袅成功唬住了,她撑着受伤的身体半爬半滚离开了战家。
“真是晦气!”全德龙吩咐佣人来打扫卫生,而他自己还不忘去洗手间洗了一把手才出来。
“熙熙,世界这么大,我们总会找到第二个懂得转移情蛊的人,到时候再慢慢收拾蒋袅袅。”全德龙看向任宴熙低声安抚。
“爷爷,我的心态其实已经放平了,只是我担心自己控制不住自己会跑去找霍骁。”任宴熙嘴角勾起一丝苦涩的笑意,“到时候就麻烦爷爷将我打晕,我怕我会犯错。”
全德龙一本正经的说:“你放心,如果真有那一天,我绝对不会让你犯这样的错,我会将你关起来,等你那个劲过了再放出来。”
情蛊发作起来的时候就跟毒品一样,劲大,但熬过去了就好点。
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体内的情蛊会慢慢侵蚀理智,但有时候根本就没有喘息的机会。
“总之我发作的时候,不管用什么办法都要困住我,有些错犯了,那就真的回不去了。”
全德龙蓦地冷笑起来,“你说我这个暗网首领有什么用?关键时候也帮不了你。”
“爷爷,你别怪自己,情蛊又不是普通蛊虫,连蒋老都束手无策,何况暗网的人?
”任宴熙道。
“我只是心里有些难受,我以为报了仇后,日子就会变得安稳,原来这只是一个开始罢了。
任宴熙沉吟了片刻,只说了一句,“会过去的。”
“但愿吧。”
又一个星期过去了,蒋老的身体恢复得很好,说话都变得利索起来了。
只是随着时间的消逝,任宴熙体内的情蛊一天比一天作妖,昨晚她差一点就控制不了自己,到最后她用仅剩的理智打晕了自己,这不,额头上多了一个包,温希恩正帮她用鸡蛋来敷。
“熙熙,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在房间都能摔成这样。”温希恩的语气满是心疼。
“当时太黑了,我又没开灯,一不小心就绊到自己了。”任宴熙便随口说了个善意的谎言,若是让温希恩知道实情,她肯定又会很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