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知道了。”这一通闹下来,华长宇来时路上的满腔怒火,在此时皆烟消云散。
那么烟消云散的后果,便是想要快速逃离现场。因为他知道,倘若自己现在露出一点破绽,就会被周言信揪着不放,狠狠揶揄一通。
想着,他将手猛地抽回,面上装作平静道:“既然已无事,那我便回去了。”
“哦?师兄这是想走?”
周言信手快地扯住华长宇衣袍,满脸都是兴味道:“可是,刚才在师兄来时的路上,我听见有一人大声喧哗喊我的名号,可现在,我怎么找不见那人了?师兄有看到吗?”
“……”
华长宇整个人都僵住了。
来了。
果然来了。
他肩线不着痕迹地起伏一下,语气都不连贯了:“行…行了。我走了。你…别留太久。”
见此,周言信低声笑了,优哉游哉地对着他后背道:“日落之前,师兄与师姐就回来了。”
蓦地,华长宇修长的身形顿在原地,偏过来半边脸轻轻点头。
张安提着这三个人跟在华长宇身后。要么说人老当益壮呢,别看张长老一把年纪了,可单手提起这三个人,就跟玩儿似的。
“哥!我错了!你快让他放了我!”
“我不做修士了,我要回家!哥!!!”
黄承双脚在空中一通乱蹬,依旧不死心撕心裂肺地吼着,试图唤醒他哥一丝怜悯。
可黄启深直接烦躁的闭起眼,只给他留了个冷漠又无情的后背。
这个弟弟,他怎能不疼?怎能不在乎?
可如今,他在自己看管不到的地方,肆意妄为,步入歧途。
今日受罪的是韩无理,那明日呢?又会是谁?
受些惩罚,也未尝不可。这都是家人对他太过溺爱,才结出的果。
他向周言信行了一礼,“今日之事,多谢周亲传,昨日我已来探望过他,并未观出他有这般异常,若非今日这遭,我…我还真不知道小弟已经变成如今这样!”
“呵呵。”
周言信撇过头去,不知是不是幻听,黄启深好像听见他小声嘀咕了句“这真是亲生兄弟吗”。
“。。。”
他额头冒出黑线,却还是恭敬道:“我还有事在身,先行离开一步。”
“无理,有机会我再来看你。”
“嗯。”
一波风平。
周言信手指挠着下巴,看了黄启深离开的背影好一会儿后,才拉了拉韩无理的衣袖问道:“他跟那什么黄承,真的是亲兄弟吗?我怎么感觉长得一点都不像啊。”
“有吗?”
“有”周言信说的很是认真:“黄承长得丑,但他哥不丑。”
“呃……”
韩无理指尖挠挠脸,道:“他母亲改嫁了,后面才生下的黄承。”
周言信意味深长的“喔”了一声。
“看来他娘眼光变差了。”
“…兴许。”
对于这种话题,韩无理没什么兴趣,只是继续触碰着自己的面颊。
他发现,面前这位周师兄,好像很在意脸好不好看这个问题。
但周言信也没有在这个话题上死耗,小小的感慨一下过后,将自己手中的匕首连带着鞘,一起塞进韩无理手中,嘱咐道:“收好,别弄丢了。”
“等黄承他们回来后,若依旧欲行不轨之事,就别犹豫了,直接杀。”
这几句从周言信嘴里轻飘飘就说出来的话,听的韩无理呼吸都滞了,他肌肉紧绷,问:“他们,不是被带走处罚了吗?回来之后,还会像之前那样?”
“?”
周言信凝眉,抬起眼皮有点沉默地道:“你以为他们是傀儡还是人宠,稍微调训一下,就一点想法都没了?”
“不要太小看人心,你以为我帮你,是什么都不求的帮?”
“那师兄是……?”
在韩无理喉间那个“想”字还未说出来之前,周言信猛地靠近,朝他咧嘴一笑。
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用食指和大拇指合成一个“o”,在他额头上,留下清脆一响。
“嘶……啊?”
看韩无理吃痛捂着脑门,眼中还尽是不解的样子,周言信又用食指戳了戳他眉心。
“你是真笨啊,黄承他们三年的俸禄,与黄启深一个月的俸禄,我要的是这个,只不过借着你的名义当挡箭牌而已。”
“反正,这下是没人会再敢来欺负你了,所以,我趁这个机会收点保护费不过分吧?”
韩无理抿着薄唇,捏住周言信的袖角,问道:“那师兄,月底来吗?”
“嗯?”
“…俸禄,月底才发放。”
“我知道啊,所以月底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