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张安说着,还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华长宇,才继续道:“华亲传可气得不轻啊,哈哈哈哈。”
“嘶……”
周言信刮了刮自己的鼻尖,偷瞄了华长宇一眼。
嗯,确实气得不轻,都红温了。
要是再红上一点,就跟煮熟的虾没区别了。
“师兄?”
“呵!”华长宇俊俏文雅的面容气的微微扭曲,他一声冷哼,怒斥道:“你还知道我是你师兄?那你说,你现在在做什么?”
“以亲传的身份,召集弟子集体殴打新入门的弟子,这就是你该做的事儿?”
“我没有,呸,这个还真有。”
“是这几人欺人在先,我只是替另一名师弟换个公平,不行吗?”
周言信摊开手臂,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师兄要罚我吗?行啊,我接受。”
“但这事儿跟其他人没关系,他们是我指使的,你要罚的话,罚我就够了。”
华长宇怒极反笑:“你还挺讲义气。”
周言信认同点头:“这话我爱听。”
他对那些神经已经紧张起来了的弟子们挥手,道:“没事儿,都先回去忙你们的吧!”
随后,伸出两根手指朝韩无理勾了勾,示意他来自己这边。
就在韩无理刚迈出几步时,黄承的叫嚷声再次响起,他指着周言信嚎道:“哥…就是他!他让韩无理那个畜生打我!”
被喂了几口丹药后,他气色转好了点,抓着黄启深的衣袖,哭的像个八百斤的孩子。
“行了行了,多大的人还哭。”黄启深揽着他的背,眉宇之间尽是不悦,他问道:“周亲传,敢问小弟有何处得罪了你,何必大动干戈伤他至此?”
“大动干戈?这就大动干戈啦?”
周言信手勾着韩无理的脖子,挺直了腰杆,反问道:“他倒是没得罪我,不过长兄如父,我倒是想问问你,有好好教他吗?”
“看到我旁边这个没?入门第一天,你弟带着那俩人,把人家先揍了不说,就连自己的任务也丢给人家了。”
“都马上子时了,你知道吗?你知道吗!?”
“他拖着一身的伤还在做任务,那你弟弟呢?在这个过程中,还在找他麻烦!”
周言信声音高昂,喊的声音盖过了黄承的鬼哭狼嚎,哪怕是搁好几个院舍,都能传进别人耳朵里。
“打着亲哥哥在内门的名头,恶意欺辱霸凌,罪加一等!他都这样了,我用用职权怎么了?怎么了?”
“你有意见找我师父去啊,找我大师兄啊,不就是狗仗人势吗,谁不会啊!”
“来来来,我三师兄也在这儿,你找他说!”
于是乎,周言信右手搂着韩无理,左手扯着华长宇,要不是手不够,他都能给张安拉到身前保护起来。
“哥,他胡说!分明是韩无理那个不长眼……啊!”
根本不等黄承说完,黄启深一个大耳刮子就呼下去了,“混账!”
“早些年你在村里就欺负无理,我跟你说过多少遍了,你还是不改!?”
“我走之前怎么说的,你当耳旁风了吗!?”
他眼底一片愤愤,又扫了旁边两人一眼,道:“胖熊,瘦猴,他不懂事,你们也跟着胡闹吗?”
“韩家母子二人本就过得不易,现在韩婶不在了,你们……你们!”
黄启深气得连连摇头,垂下袖子,缓缓向周言信他们的位置走来,在距离两步不到的位置时,他手才刚有伸出的趋势,周言信便眼疾手快地揽着韩无理向后退了段距离。
“欸,干什么干什么,理还没评完呢,就想动手动脚?”
“周亲传,不用评理了,这件事,他认也得认,不认也得认。”
黄启深并未因周言信这一举动感到不满,反而礼致彬彬地道:“早在数年前,小弟便多番对无理心有不满,常滋事挑事。”
“只是我后来离家拜宗修行,很少有听家中消息了,家母又颇为溺爱他,所以,便造就了他如今的性子。这罪,我替他认,烦请张长老带他们几人去执法堂走一遭!”
“行嘞。”
一直看戏的张长老见有事可做,当即不知从哪儿掏出来几捆绳子,一脸慈祥的向黄承他们三人走去。
等三人被捆的扎实后,黄启深才轻言细语地对韩无理道:“无理,还记得我吗?”
“嗯,启深哥。”韩无理这一声回应不咸不淡,不冷不热,他没有过多表态,也没将视线在黄启深身上有任何多一点的停留。
僵持了好一阵,黄启深才再次开口道:“我替小承给你道歉,以后,绝对不会再有这种事了,我向你保证。”
“保证有啥用?给点态度出来啊。”
周言信先迈出韩无理一步,道:“不赔点钱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