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总?”
丛助理翻着平板上的行程,唤了迟西爵好几声才见他将目光从车外收回来。
丛助理看看南晚晚,然后又看看迟西爵冷漠的脸,蓦地,像是明白了什么一样瞪大眼珠:“迟总,难道你……你……”
迟西爵皱起了眉,有些不悦。
“难道你这么快就不喜欢这件大衣了吗?”丛助理忽然一脸恍然大悟,“所以你才不惜让南小姐糟蹋这件大衣对不对?”
“她不到一米六吧,迟总你的大衣她穿上都可以拿来拖地了,真是暴殄天物,其实迟总您要是不喜欢,可以给我——”
他忽然就闭嘴了。
迟西爵的眼神跟染着寒霜的利刃似的,可怕极了。
怎么回事?
他说的明明是实话,怎么迟总看他的眼神像要吃了他一样?
……
跟对方公司的总经理吃饭,美其名曰应酬,实际上就是一场无声较量的价格拉锯战。
迟西爵态度强硬,对方见没有讲价的余地了,这事儿也就算谈妥了。
“百闻不如一见,没想到迟总谈生意是真的雷厉风行,”经理举起酒杯敬迟西爵,笑得一脸开了花儿。
南晚晚站在后方,饿得前胸贴后背。
她
就不知道为什么非得要她过来,这场饭局从开始到现在,她没发挥一丁点的作用。
倒是只看到迟西爵出尽了风头。
见他一脸深沉地坐在那儿跟大爷似的,南晚晚还得不停说服自己,这才没能一气之下把桌上的螃蟹拿起来跟容嬷嬷似的扎他。
“陈总经理,我们迟总不胜酒力,就由我——”
“南晚晚。”
丛助理话还没说完,迟西爵就沉声打断了他,并在同时回过了头来看南晚晚。
南晚晚想容嬷嬷有些出神,忘了给出反应。
旁边的杨秘书才用胳膊肘撞了撞她:“南小姐,迟总叫你。”
南晚晚收回思绪,往前两步,笑得格外狗腿:“迟总,您有什么吩咐?”
迟西爵抬了抬下巴,方向直指酒杯。
南晚晚愣了愣,“迟总,您是要我……”
帮他挡酒?!
拜托,她一直以为两个小孩是遗传的她的不胜酒力,没想到迟西爵一个大男人也喝不来酒。
不会喝还点酒做什么!
南晚晚有些不服,迟西爵却不耐烦地催促:“也没要你喝一坛,怎么,怕了?”
南晚晚干笑了两下,“迟总这是说的什么话?不就是喝酒嘛,我有什么好怕的。”
“能为迟总挡酒是我的福气,哈哈,哈哈……”
她笑得很有节奏,完事儿,视死如归地举起了酒杯,一饮而尽。
妈的。
这茅台可真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