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总要喝热水是吗?我去给你拿。”
南晚晚无奈地起身,走着走着感觉身后有束目光在盯着自己,她转身,又见迟西爵在看平板,并没有看她。
她不解地偏了偏脑袋。
让空姐倒了一杯滚烫的水,端到迟西爵的面前时,他又冷漠地说:“突然不想喝了,给我泡杯咖啡来。”
你说你马呢?
我是你小秘吗亲?
南晚晚心里不痛快,恨不得直接把水浇他头上,却还是不争气地折了回去。
“太苦了。”
“太甜了。”
“泡杯绿茶过来。”
“你哪儿来的本事把绿茶给泡红的?”
“算了,给我一杯红酒。”
“……”
迟西爵的本事真是通了天,不过两小时的航程,不仅把南晚晚给折腾得没个人样,就连南晚晚下飞机时空姐看她的眼神都多了几分“欢迎下次乘坐其他航班”的嫌弃。
一路上,她也是把空姐给忙坏了。
“南小姐,柳市夜里天凉,你这小箱子都没装两件厚衣服吧?”
合作公司派专车司机来接,丛助理帮南晚晚把行李箱放进车的后备箱,多嘴了这么一句。
一脚踩上车的迟西爵步伐忽然顿了顿,秘书小姐生生撞到了他的背上,又慌乱道:“抱歉迟总!”
“没事的丛助理,我身体好。”
南晚晚笑眯眯地摆手,笑得一脸稀巴烂。
“丛洋!”
“是,
迟总。”丛助理麻溜地把箱子推了进去,冲到了车门外站直,“迟总,怎么了?”
南晚晚走到丛洋身边观望车里剩下的位置,不巧,副驾驶座上已经有了杨秘书,看来她只能挨着迟西爵坐了。
她闷闷地叹了口气。
“丛助理,你不上车吗?”南晚晚坐下后手抓着车门,疑惑地盯着外面的人。
她刚说完,一只手径自从她的腰后探过来,覆上她的手背后,猛地一下子把车门给拉上了。
南晚晚心头咯噔了一下。
迟西爵这是做什么?
“丛助理最近身体不好,跑步去酒店,就当健身了,”迟西爵双手环胸,冷冰冰地坐在那儿跟一尊不可侵犯的神祗似的。
外头的丛助理一脸懵逼,“迟总……”
他是做错了什么吗?
从机场到酒店差不多一个小时的车程,让他跑回去还不如让他去跳黄浦江。
“丛助理,你不会打车的,对吗?”迟西爵又开口。
“不……不会。”
“很好,”迟西爵不偏不倚地目视前方,“走吧。”
车子绝尘而去,丛助理委屈巴巴地闻了一嘴尾气。
到酒店后,南晚晚把两件薄外套挂了起来,又把箱子夹层里特意为迟西爵准备的防狼喷雾小心翼翼地供到了兜里。
今晚有应酬,谁知道迟西爵喝醉了会干出什么不是人干的事?
门外响起敲门声。
“南
小姐,收拾完了吗?”杨秘书笑意盈盈。
南晚晚点头。
“那就走吧,你刚来公司,待会儿在饭局上注意下言行举止,千万不要惹迟总不愉快,”杨秘书叮嘱着。
南晚晚笑归笑,心里却不乐意。
他还好意思不愉快呢。
夜里果然凉,风都刺骨。
南晚晚抱着膀子出了酒店大厅,满头大汗还没来得及洗个澡拾掇下的丛助理跟在迟西爵身后从电梯里出来,脚底生风。
“迟总。”杨秘书礼貌地打招呼。
迟西爵脱下了身上的黑色大衣,懒散地朝着南晚晚的脸上扔了过来,南晚晚条件反射地接住,然后懵逼地看着他。
“穿上,”他说。
“迟总,这不太好吧……”
“杨秘书。”
迟西爵不耐烦地叫嚣,深秋的天只穿着身西装上了车。
“南小姐,你就穿着吧,”杨秘书笑着解释,“迟总出差会水土不服,体质又怕热,而且他这身大衣是亚曼尼手工定制的,因为面料特殊,如果不穿在身上只是抱着的话很容易皱的。”
南晚晚扯了扯唇,这衣服这么娇气呢?
她家儿砸女儿也穿白潇手工制作的衣服,怎么没见不能脱不能抱着的?
南晚晚觉得迟西爵实在是太鸡贼了,她穿着若是弄坏了就是她赔钱,穿好了他能继续穿,他稳赚不赔的。
当然,话虽这么说,可冷风飕飕地灌
过来时,南晚晚还是打了个冷噤,然后马不停蹄地套上了比自己的身材要大上好几个size的大衣。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她笑颜如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