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云宿看着沈鹤尧伸出来的手,回握上去。
犹如大珠小珠落玉盘一样,沈鹤尧的戴在腕上的那串在于晏云宿手掌接触的那一瞬间,齐齐断开,珠子散落了一地。
“沈总还信佛,我听说这佛珠断裂是在帮人挡灾……”
后面晏云宿说的什么,沈鹤尧根本就没有听进去。
只是皱着眉头看着散落一地的珠子。
挡灾,他是有什么灾,需要一串佛珠替他挡下的。
午饭时间,沈鹤尧因为佛珠的事情,心情有些烦闷,让岑越陪着晏云宿出去吃午饭,自己一个人留在办公室处理这阵子积压的一些工作。
岑越和晏云宿以前是隔壁寝的,两个人单独在一起的时候,没有什么拘束的感觉,简单的选了一处还算安静的饭馆,解决了午饭的问题。
“你小子也真是的,说回国就回国,都没告诉我一声。”
“我现在告诉你不也一样。”
“嘿,你还是跟上学的时候一样,主意正。”
晏云宿眼神明灭,“人的脾性在哪里,哪能说改变就改变呢。”
这几天沈鹤尧身体的情况,岑越也没好好的吃上一顿饭,眼下只有盘中餐,根本没有注意到晏云宿的异样。
“对了岑越,沈总,沈总他信佛?”
岑越嘴里还塞着一口饭,摇了摇头,等饭咽下去的时候才开口说道,“没听说沈总信佛啊,怎么了?”
“没,今天我看他手腕上带了一串佛珠,我还以为他信佛。”
“马上我就要回国发展了,谁不想搭上沈鹤尧的路子,我这不是想着如果他信佛的话,我好投其所好啊。”
岑越平时心思通透,人也精明,否则也不能再沈鹤尧身边待上这么多年。
可是岑越的这点心眼根本就没有放到晏云宿的身上。
平日里谁要是说起沈鹤尧一星半点,岑越都会格外的谨慎,但是今天面对晏云宿,岑越倒是没有想太多。
“那估计是沈老爷子的东西吧,平时老爷子就喜欢弄些东西,每年去寺院捐献的功德款,都够盖一栋楼的了。”
晏云宿的脸当时就阴沉下来,只不过岑越还在那低头喝汤,还无所谓的说道,“再说,你想搭上沈总的线还需要投其所好,你当我是死人啊。”
在岑越抬头看向晏云宿的时候,晏云宿的表情已经恢复了正常。
“也对,有了你,我还愁什么。”
沈鹤尧下午回家的时候,黎漾人已经在家里了。
“你这么早回来,看什么呢?”
黎漾站在沈鹤尧书房的门口不知道在想什么,沈鹤尧突然在身后发声吓了她一跳。
“昨天不就说了,今天只有一场戏,你怎么样,身体好些了么?”
“好多了,愣在这里干什么。”
沈鹤尧顺着黎漾的眼神朝书房屋里的那株鹤望兰看过去。
“忘记浇水了么,怎么枯了那么多叶子,明天在让人送过来一盆。”
“别,先别,没准还能救救。”
黎漾赶紧说道,她自然知道这盆鹤望兰为什么会一夜之间枯了这么多的叶子。
沈鹤尧的替身还埋在这株鹤望兰的下面,必须要等鹤望兰彻底的自然枯萎,这道劫难才能算彻底过去。
沈鹤尧脱外套的手忽然顿了一下,看了看屋里那半死不活的鹤望兰。
“你什么时候对养花感兴趣了?”
“我,我也不是,我这是有感情,毕竟朝夕相处的,我念旧。”
沈鹤尧没再说些什么,不过是一盆花,就随着黎漾去了。
下午回来的时候黎漾给覃川打过电话想要问问明天蛊师是不是能够准时到,她还得编个理由将人带到家里。
沈鹤尧现在是醒着的,总不能直接就将人领到家里来。
“放心吧,黎老板,我们上午刚通过电话,明天的事情没问题,你还是还是想想怎么跟沈总说吧。”
覃川那边说话的声音有点小,而且环境空旷。
“你在用免提?”
“是啊,今天初一,晚上就该去给你的饿鬼伙伴送钱去了,手上还有点东西没扎出来。”
今天就已经初一了么,黎漾自己倒是差点忘了。
“辛苦你了。”
“大家都是朋友客气什么。”
黎漾翻了个白眼,覃川收钱的时候可没看出来朋友这两个字有多重要。
回房间的时候,沈鹤尧在打电话,黎漾发现她戴在沈鹤尧手腕上的那串佛珠不见了。
只当沈鹤尧是不习惯自己摘了下来。
不过当初也是为了给沈鹤尧挡挡咒的煞气,护住他的心神。
现在咒已经破了,不戴就不戴吧。
只不过黎漾还是在屋里环视了一圈,那串佛珠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