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礼松开黎漾指尖的时候,嘴角还挂着一抹血迹。
“好,好,这条过,真的是太好了。”
这一幕简直出乎了韩雷的预期,黎漾的表现简直与刚刚判若两人。
眼底的隐忍,脸蛋连同脖颈因为怒气涨红,因为急促的呼吸,胸口快速起伏的频率,黎漾的表现完美的与戏中人物完美的融合在一起。
等饶礼唇边的那抹鲜红,也成了这一场戏的点睛之笔。
“没想到黎漾你状态调整的这么快,好,真是好。”
韩雷平时没少夸黎漾,不过大多数也都是刻意地奉承,但这次不一样,他是真心实意的以一个导演的身份在夸奖演员。
憋屈的黎漾只能暗自用力的抠了抠自己的手指。
脸上笑的有些勉强。
饶礼伸出手指抹了抹嘴角,看向了黎漾。
虽然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但是眸中能够清晰的看出,强行压制着的情绪。
相机的咔嚓声在喧闹的片场中,根本引起不了任何注意。
眼角瞥了暗处闪过的寒光,饶礼勾了勾嘴角,收起了眼中的情绪。
在洗手间将手洗了又洗,搓了又搓,黎漾还是觉得心里不舒服。
指尖的破口不大,但是像是要感染一样,红了厉害,而且钻心着疼。
“属狗的吧,狗都没有这么利的牙,也不知道要不要打破伤风。”
刚刚回酒店之前黎漾给岑越发了信息,问了问沈鹤尧的情况。
【岑越:沈总已经和我到公司了。】
【黎漾:今天就回公司了,他身体撑得住么?】
【岑越:沈总的状态好了很多,黎小姐你放心。】
黎漾按熄手机,躺在床上直了直腰杆,沈鹤尧身上的咒已经破了,不管是蛊毒还是降头,只有在发作的时候,会有强烈的反应。
总不能让沈鹤尧一直躺在家里吧,而且也没有什么理由能把那个工作狂留下来。
至于要不要告诉沈鹤尧实话,现在黎漾还没有想好。
沈鹤尧从来没有和黎漾说过自己是否有信仰,但是大年初一,所有人都赶去寺庙上头香的时候,沈鹤尧从来都不去凑热闹。
黎漾不清楚沈鹤尧能不能接受这些事情,如果他不接受的话,那么在给他解毒的时候,可能就会更加麻烦。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将枕头抱在胸前,狠狠地蹂躏了一下。
今早沈鹤尧起来的时候,浑身还是酸疼的厉害,但是头疼和心绞痛都已经缓解了。
想起黎漾昨天跟他说的话,沈鹤尧也觉得自己是该歇歇了。
可是偏偏这个时候,岑越的电话响了。
“老板,云宿那边刚刚来了电话,关于合约的问题,他带着合同过来了,你看我是先安排他在酒店住下,还是……”
沈鹤尧看了看时间,“回公司。”
当沈鹤尧才出现在公司的时候,公司里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外面已经有些风言风语了。
说沈鹤尧从加拿大回来以后就昏迷了,不然也不会一直不露面。
再加上小祁总还来公司旁敲侧击的问沈总这两天有没有来公司。
更加坐实沈鹤尧出事的消息。
这几天虽然公司里的员工明面上不说什么,暗地里也都是在自寻退路。
现在沈鹤尧安然无恙的出现在公司的时候,大家都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毕竟现在市场不好,很难找到比沈鹤尧更大方的老板了。
会议室,晏云宿已经等了十分钟了。
不过他丝毫不着急,手指在会议室的桌子上缓缓的敲着。
等见到沈鹤尧的时候,反倒是有些意外。
“晏总,久等了,有点事情耽搁了些时间。”
“怪我了,是我来之前没有提前和沈总打招呼,打乱了沈总的计划,抱歉。”
沈鹤尧接过了晏云宿手中的合同,几个条款确实按照他的意见重新修订过。
“沈总,你看一下还有哪些方面需要改动,相信你也能看出来,我们非常重视和沈氏的合作。”
“的确,不过晏总可别告诉我,你从加拿大飞过来,就是为了特意送这份合同的。”
“那自然不是,沈总从加拿大回国的时候,身体略有不适,我除了送合同,还记挂着你身体,过来看看。”
听见晏云宿的话,沈鹤尧也没有着急接。
最后还是晏云宿自己绷不住笑道,“算了算了,什么都逃不过沈总的眼睛,实不相瞒,敲定沈总的这份合作,是我在钻意的最后一项工作。”
听到晏云宿这么说,岑越倒是显得很意外。
岑越和晏云宿是同学,晏云宿到底有多少能力他很清楚,当年在众多大佬亲自三顾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