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他。
“你看我们两个,一个伤了脚不能动,一个伤了手不能用,可真是……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
哦对,苦命鸳鸯!”
纪辞风笑着跟在她身后,在她用不上力的时候就用手肘推上一把,怕碰到伤处便一直是擎着手腕的姿势,还真是有够狼狈的。
盛言想要去吃拿到糯米鸡,眼巴巴地看着爸爸妈妈,却谁都没有伸手帮她。
盛亦棠不赞同地看着小姑娘。
“爸爸妈妈现在只能当一个人用了,你想吃什么就自己拿,不许耍赖。”
“噢。”
小姑娘扁扁嘴,本来想说让妈妈扯下鸡腿和爸爸俩一人一个,自己好抱着剩下的部分开始啃,如此一来,只好自己去扯鸡腿了。
于是绕到沙发另一头,撸起袖子,一巴掌就将那鸡头按
在了糯米里。
盛亦棠:……
“小祖宗,你这是什么吃法?”
盛·小祖宗·言答得振振有词,“言氏吃法!”
一只手按住鸡头,一只手攥住鸡腿,期间还因为有点油,滑了两次才用上力,然后拼力一扯——
“妈妈!给!”
盛亦棠看着险些怼到脸上的鸡腿肉,懵了两息。
“你是,要撕下来给妈妈吃的?”
“还有爸爸!”
话音刚落,纪辞风的唇角被鸡腿包围,逼得他不得不张开嘴巴,咬了一口。
“爸爸吃东西不方便,言言喂你!”
男人感动得一塌糊涂,用手臂猛把闺女往怀里扒拉,一边扒拉还一边念叨着“小棉袄”,险些落下两行老泪。
盛亦棠同样感动得不行,她还以为小丫头是撒娇想要人喂,没想到反过来了,是想要喂他们。
“言言。”
她招了招手,把正准备去撕鸡翅的女儿抱在怀里。
“妈妈一大早吃不下这么香糯的东西,不如你和哥哥帮我吃了吧?”
“不行!”
两小家伙居然异口同声。
“奶奶说啦以形补形,妈妈伤了腿,一定要把它吃掉!”
看着那两道堪称“凶恶”的眼神,盛亦棠默默扯下它的鸡脚。
——是时候教会孩子们“腿”和“脚”的区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