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妱“噗嗤”笑出了声。
把这老人渣和狗相提并论,还论输了,不亏是她侄子!
纪由海虽然不知道“大白”是什么,但从众人的反应里,也猜出一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当即便沉下了脸。
“纪家的家风,是时候好好整治一下了。”
重重的关门声后,众人一起吐了口气。
不是轻松的,而是烦躁的。
“他该不会以后经常来吧?”
纪妱白眼恨不得翻到天上,“见过没脸的,没见过这么没脸的!妈,您得想个办法,我可不想以后再在家里看见他!”
余歌重重一叹,“我也不想,可是,我也没有办法。”
当年为了照顾两个孩子的情绪,再加上还要赡养老爷子,她便没有向法院起诉离婚。
后来再想起这茬事儿的时候,都已经过了好几年。
那个人连句只言片语都没传来过,她还以为这辈子他都不会再出现了。
谁知他竟然会回来。
他还有脸回来?!
“要不然,我们搬出去住?”
“凭什么!这里是我家!”
纪妱跳起来反对,“我不走!我不管,反正我是不会让他住进来的!哥,你的态度呢?”
“放心。”
纪辞风只回她两个字。
纪妱瞬间就
开心了,“那你准备怎么办?”
“搞清楚他回来的目的,截断它,送走他。”
言简意赅。
“不愧是我哥!要我出力的地方说一声,赶走渣男人人有责,别客气!”
纪辞风站起身,一直捂在女儿耳朵上的手这才松开。
临走前,他看了梁娅一眼。
“请问大嫂,是怎么联系到纪酉的?”
梁娅一愣,“我,我就是前两天在一个会议上,偶然碰到的。”
“是么?”
男人眼波微挑,轻声笑了一下,“我找了十年都未曾找到的人,倒是让大嫂偶遇到了,大嫂和纪家还真是有缘。”
“小风你听我”
“走吧。”
纪辞风抱起女儿,挽着小女人的手,只留给她一道冷漠的背影。
梁娅看着他,笼在袖中的五指紧紧攥了起来。
从老宅离开后,两人谁都没有说话。
盛言一到车上就睡了过去,倒是纪思舟小小的脑袋里一团乱。
一会儿是姑姑指着那老爷爷大骂的样子,一会儿又是他说以后要来陪自己的样子。
素白的小脸儿皱成一团,他不情愿地开口,“妈妈,我只想和大白玩儿。”
盛亦棠一顿。
这孩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促狭了?
不想和
那个人玩儿就直说嘛。
“小舟,那是你爷爷。”
“可他对我们不好,我不喜欢他。”
盛亦棠很想说一句“妈妈也不喜欢”,却又不能真的这么做。
想了想,还是把难题交还到男人手里。
那眼神意味很明显:你爹,你上。
纪辞风扯了扯领口。
“大人的事情大人来解决,你只要保护好妹妹,不能让任何人欺负她,能做到吗?”
小家伙很能领会大人未尽的意思:喜不喜欢什么的,都随你去。
于是开心而郑重地点了头,“嗯!”
第二天公司没事,盛亦棠索性带了两个孩子出门逛街。
还有一周就是新年,新衣服新鞋子,新玩具新头绳,都该准备起来了。
“麻麻,我想要这只大粉猴!”
礼品店里,盛言抱着一只足足有她那么大的猴子玩偶不松手。
盛亦棠看着那只红脸蛋、花肚兜,还有两个大板牙龇在外面的毛绒怪,深深感慨了一句:唉,真的是老了。
越来越看不懂现在年轻人的审美了。
“好,既然言言喜欢,那就挑这只作为你的新年礼物了?”
“嗯!”
付款时,却被人抢先了一步。
盛亦棠看着那人的侧脸,不知为何
,心中忽然生意一股惧意。
“纪叔叔,不用您破费了。”
纪酉呵呵一笑,“小孩子的玩具而已,就当是我补给这丫头的见面礼了。”
昨天纪妱女士疯狂输出的时候,盛言全程被捂住了耳朵,因此只知道这位老爷爷就是她以后要叫“祖父”的人,却不知道他和家里是个什么关系。
便脆生生地道了谢。
“谢谢爷爷!”
“嗳,不客气!”
纪酉转头去问另一个,“小舟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