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十万,那可不是小数目!
要是闹赢了,他们下半辈子就不用愁了!
虽然这个“闹”的过程是没脸没皮了点儿,但是,为了以后的幸福,他们拼了!
“没错!你们天天在这里叮铃哐当,吵得我们根本没法休息!必须赔偿我们的精神损失!”
“我父亲今年都八十多了,身体本来就不好,最近你们在这里施工大吵大闹,搞得他已经一个多月都没睡好觉了!要是我父亲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你们能负责的了吗!”
“婶子说的没错,这种无良奸商,为了赚钱根本不管我们死活!我们必须团结起来!兄弟们,跟我一起冲进去,找到他们老板要个说法!”
“走啊!冲!”
然而还才刚刚迈出两步,拦在玄关门口的保安们忽然往两侧一撤,一女两男走了出来。
盛亦棠信步走在最前面。
分明单薄的身子往众人面前一站,一句话都还未开口,却有种一夫当关的气势。
她只淡淡扫了一眼,先前还气势鼎沸的人群顿时安静下来。
不知为何,视线甫一和这女人对上,他们忽然有种这事儿根本成不了的预感。
盛亦棠负手而立,略带薄笑的目光扫过人群,最后落在那位角落的中年妇人身上。
“
来者是客,哪能有让客人们站着说话的道理,大家请跟我进来吧。”
她略一抬手,却又猛地停住,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
“不过我这办公室庙小,能容纳的大佛有限,不知道是哪几位跟我进去?”
啥?
还限流?
这可不行!
“我们都是为了同一件事来的,凭什么只能让一部分人进?必须一起!”
“对!要进一起进,我们不分开!这里面是你们地盘,谁知道你会不会搞出什么幺蛾子!”
纪辞风侧了侧身,不动声色地挡在她和人群中间。
他看了一眼二楼破碎的窗子,“诸位如此神勇,该担心再出幺蛾子的是我们吧。”
人群再次安静。
先前说话的人看了看自己人们手中的铁锹、砖头、长棍,再对比了一下这三个看起来瘦弱不堪的年轻人,老脸一红。
纪辞风轻笑,“看来各位不进来,不是不敢,而是选不出能够代表所有人心声的人。这倒是奇怪了,方才各位不还说,你们的目的都是同一件事吗?”
“进就进!我来!”
那大哥率先出列,“兄弟们放心,为了咱的后半辈子,我一定让他们赔得底裤都不剩!”
“好!”
陆续又有七八个中年男人出列,都是膀大腰
圆,往人前一站就跟小山一样的。
盛亦棠与纪辞风交换了眼色,都明白过来,他们这是准备走谈判不成就比拳头的路线。
还剩一个名额时,男人们不再行动,而是把目光看向了始终未出声的花婶儿。
花婶儿冷笑,狠狠瞪了一眼盛亦棠,扭身朝办公楼走去。
她身后跟着的那一串儿,像保膘,但更像打手。
盛亦棠觉得好笑,落后半步,压低声音和纪辞风咬耳朵。
“你说,我练了小半年的的跆拳道,是不是该派上用场了?”
纪辞风抓住她的手,“如果情况不对,立刻就跑。”
盛亦棠不再言语,分开他的手指,交错相握。
就是跑,她肯定也会拉上他,一起跑。
……
会议室里,两方人马相对而坐。
花婶儿一众不仅在人数上碾压,在气势上,更是拿出了风萧萧兮易水寒的架势,各个昂头挺胸,用鼻孔看人。
反观对面的三人,除了那个最年轻的小男孩儿眼神偶尔飘忽不够坚定之外,另外两个安然端坐,表情淡定地仿佛不是面对他们十来个大汉,而是几个小学生。
花婶儿对这种待遇很不爽。
“我说,你们都是谁啊?这笔赔偿款可不小,你们能做的得了主吗?”
盛
亦棠笑,“主呢,我当然是能做的,不过在谈赔偿之前,先让我算算一共是多少钱。”
说着便拿出计算器,手指翻飞,快得众人只能看到白光飞闪。
花婶儿心道这小姑娘道行就是浅,她都还没怎么开口,就主动算起账来了。
她悠然地往后靠去,哎,要是以后赚钱都能像今天这么容易,那就太好了。
然而下一秒,看到那小姑娘推过来的价格,她就笑不出来了。
“两万六?”
花婶儿陡然拔高了声音,“两万六分给我们几十号人,你当我们是要饭的吗?!”
盛亦棠心道“可不就是么”,嘴上却说,“你误会了,这笔钱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