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归愣住。
不得不说,在损人这件事上,她是真的很有邱家娃风范。
不过,竟然把他和鸡相比?
邱归不平衡了。
——互怼,就要从对方的痛处下手。
“承认吧,你就是对那边那个女人很好奇。哥哥我对她的生平可谓是了如指掌,考虑一下,要不要求我告诉你?”
哥哥?
盛亦棠忍住翻白眼的冲动,“谢谢,我也可以问别人。”
“别人没我知道的多啊!”
没有饵料怎么钓鱼,邱归决定先放一点儿下去。
“她常年生活在国外,这应该是她从出生起第二次在国内露面。
你跟这群吃鸡蛋灌饼的人打探汉堡里都夹了什么,那不是等于问幼儿园的孩子莱布尼兹公式里都写了啥嘛!”
他往前凑了凑,声线压得极低,“我就不一样了,我和她见面的次数比见k还多,问我没错的!”
k。
盛亦棠捏了指尖,没想到他竟然会在这时候提起这个名字。
将她的反应收进眼底,邱归哼笑,用手肘去碰了下她的手肘,“一声‘哥哥’而已,试——
哎?谁拎我啊?!”
双脚突然悬空,那未尽的尾音在空中拐了个弯儿,七零八落地又砸回地面上。
纪辞风黑着脸,要不是知道这
家伙的的确是她生物学上的表哥,那条订购超大号马桶的消息就要变成双份了。
“呦,纪总。”
邱归挣开男人的手臂,眼尾微沉,“纪总打招呼的方式还真是特别,一言未发就伸了手,我差一点儿就以为穿越回了中古纪。”
这是在讽刺他像个蛮人,还没开化了?
纪辞风勾了唇角,黑眸中幽光流转,比末日的夜还要暗沉几分。
“evan先生和女士打招呼的方式,也让纪某大开眼界。”
眼风交汇,一场无声对峙。
周围人好奇地看过去,又瞬间被四周那无形的砂砾打疼了脸,连忙避开视线。
“不就是取杯饮料,怎么去了那么久。”
盛亦棠轻笑一声,打破两人的交锋。
她挽上男人的手,扬起的小脸上笑眼弯弯,提醒他注意场合,“嗯,是葡萄味的,我喜欢。”
纪辞风顺势握住她的手。
阳光斜来,画卷绮美,完美诠释了什么叫做一对情侣一只狗。
邱归愤愤瞪了一眼两人交叠的爪子,白眼恨不能飞到天上去。
忍不住再次开口,“没想到纪总这么大个人了,还喝果汁呐?”
纪辞风这回连半个眼白都没给他。
“星寰拥有国内最好的医疗资源,无论evan先生想
要挂眼科还是耳科,我都可以替你安排。”
“你什么意思?!”
纪辞风指着杯口的鲜红唇印,“眼科。”
又重复了一下方才小女人的“葡萄味,我喜欢”,“耳科。”
邱归怒。
欺负人,太欺负人了。
旁边明明还坐着一位,为什么专挑他一只狗欺负!
纪妱递给他一个“相煎何太急”的眼神。
嗯,她已经把家里绝大部分的狗粮都承包了,好不容易出来放放风,必须把外头的狗也骗过来杀杀。
否则长此以往,她心里容易不平衡。
倒是余歌眉目含笑,看着几个小辈斗嘴。
被他这么一打岔,盛亦棠心里那点儿异样的情绪已经消散得无影无踪,只是不经意瞥到邱新然频繁帮那男孩儿夹菜时,又下意识蹙了眉头。
当家长的这么惯着孩子,难怪会养成个熊娃了。
纪妱也看见了这一幕。
“溺爱!平时在家,也没见你和我哥追着给小舟和言言喂饭呀!”
盛亦棠心中附和,却仍顾忌着旁边还有位姓“邱”的同族,连忙给她使了个眼色。
纪妱要憋坏了。
大爷爷和邱奶奶的红线不能拉,邱家阿姨溺爱熊娃也不能说,嘴啊,是我这个主人对不住你!
“姐妹,明白人啊!
”
邱归忽然来了兴致,把椅子往纪妱的方向搬了搬,一脸的求被问求分享,“那你要不要猜猜,她为什么对那孩子这么好?”
“长居异地,老来得子。”
“全对!”
邱归简直要给她鼓掌了!
拍了两下,旋即察觉出不对味儿来,“陈述句?你不是猜的,是本来就知道啊!”
“这叫合理推测!”
难得在这种场合也能碰到一个同好,纪妱忙凑过去,嘁嘁喳喳。
“她就是你们家那个神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