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记者?”
盛亦棠确定自己在被瞿然带走前身边还没出现这号人,“那是谁啊?”
“全球法制的记者呀,刚才一直和姚恬坐一起的,你没看见?”
江涟啧了两声,像是回味似地叹了口气,“长得还挺帅呢,你没看见真是可惜了!”
对面男人瞬间黑了脸。
江涟:……
呦,这种莫名其妙的飞醋都吃?
还真是只醋坛子!
盛亦棠浑然不觉,还在兀自揣测姚恬和这位记者的关系。
啊,明明她进局子,啊不是,被请去调查之前,这妞子还说自己毫无媒体圈资源呢?
这么快就和人坐到(勾搭)一起去了?
这么效率的嘛!
她说今天有约所以不参加聚餐,难道,就是跟这位帅记者?
哇!
“妈妈!”
几人正聊着天,不知从哪儿传出来一声甜甜的叫喊。
听着还有几分耳熟。
“言言?”
盛亦棠看着不知什么时候被划开的手机屏幕,心顿时化成一滩水,“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去睡觉呀?”
盛言小姑娘最近新学了一个词儿叫“转移”,于是立刻学以致用。
胖指头戳了戳正窝在沙发上下围棋的小小少年,“哥哥也没睡呐!”
奈何亲妈并不上当,
“明天周末,哥哥早上没有课,你不是还要去学舞蹈吗?”
“那、那姑姑也没睡呐!”
屏幕一转,镜头前赫然出现一张敷满海藻的脸。
被拉来挡枪的纪妱:“嗨!我自制的清洁面膜,还好看吗?”
盛亦棠差点儿把手机扔锅里。
啊,那密密麻麻的小颗粒,也太影响食欲了!
对面的男人早在听到小闺女的声音时就坐不住了,悄悄抬起尊贵的臀部,挪到了这一头。
第一眼却瞧见了堪比烧伤现场的自家妹子。
“不许欺负言言!”
纪辞风当即便沉下脸,“这种三无产品你自己用就行了,我女儿的脸上,绝对不能出现!”
纪妱立刻切了摄像头。
她可不想对着这样一张凶恶的面孔说话。
不过,他怎么知道自己正打算给小侄女做一份儿童size的?
默默收了手里的海藻碗,纪妱决定切入下一话题。
“嫂子你什么时候回来呀,两个小家伙天天念到你呢!”
真实内心:嫂子你快回来吧!我都快被这俩祖宗折磨得脱离人形了!
早上要怀着十分的耐心把开机困难户的男祖宗叫醒,中午要怀着满满的爱心把看不到妈妈就哭的女祖宗哄睡,晚上还要陪这俩祖宗一起动
画加游戏!
她都快忘了自己曾是个手握手术刀的内科主任了!
“再坚持一天, 明天收个尾就可以回去了。”
盛亦棠岂能不懂带俩娃的痛苦,语意带了感激,“我们阿妱辛苦啦!”
“噢耶!”
纪妱一把撕掉面膜,端起酒杯,朝她比比划划,“为了美好的明天!”
盛亦棠不禁失笑。
原来她回家,最开心的不是俩娃,而是小姑子呀!
“你居然当着孩子的面喝酒?”
得意之际,屏幕那头忽然响起凉凉的声线。
男人眉头紧锁,眸光汹汹,似能将她戳出个窟窿。
纪妱:裂开jpg
不是,哥,你听我解释。
……
第二天一早,瞿然亲自将几人接进了局里。
“这案子明天就要移送法院,还剩最后一点工作,需要各位配合。”
纪辞风点了点头,转身朝女人叮嘱道,“这里有我一个人就行了,你可以到处转转。”
在警局里、转?
盛亦棠知道有些话自己不方便听,只不过他这借口找的,也太敷衍了叭!
瞿然派了个女警官陪着,两人走出办公室,恰好遇见了被民警押着的赵立志等人。
耷眉扫眼,再没了先前的猖狂劲儿。
“都是带去问话的。
”
女警略作解释,“后面那两个中年人是夫妻,女的呢经营一家建材厂,专门给一些公司洗金,男的就开了个苍蝇馆子,为交易双方提供场所便利,鸡贼得很。”
说完,便引她去露台休息,“盛小姐,我们这边走吧。”
“哦,好。”
盛亦棠连忙跟上,脑子里去不断重复她最后那句话。
洗金。
难怪当时奇安给田螺的订单用料要远远大于实际用量,原来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