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骂。
关键时刻就她们两个女娃娃,叫他怎么放得下心!
“你那个死人二哥呢,还是不接电话?”
纪妱同样着急。
从昨天晚上起,她哥就跟人间蒸发了一样,连个影子都找不到。
ada的电话还是她接的,字也是嫂子一个人签的。
她哥到底去哪儿了?
“真不愧是父子,和你那个爹一样,关键时刻就会搞失踪!”
纪由海重重敲着龙头杖,恨得牙根直痒。
他一把拉过盛亦棠,“棠丫你放心,今天爷爷把话撂在这儿,不管那手术啥时候做,我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把他掘出来送进医院陪你!”
话音刚落,喷泉池边出现了一道颀长的影子。
“哥!”
妱惊喜地扑过去,“哥你去哪了呀!你要是再不回来,爷爷就要拿铁锨挖满世界你去了!”
纪辞风没说话,一双黑眸深沉晦暗,只注视着廊下的女人。
盛亦棠这才看见他。
昂贵的手工西装已经皱得看不出原形,裤腿上的褶皱抻平后甚至能饶纪宅八圈半。
那双从来都纤尘不染的皮鞋,也脏得像是刚从泥潭泡
完澡出来。
这是干嘛去了?
大人们惊窦丛生,还是小孩子没有顾忌。
盛言第一个跳出来,捂着肚子,笑得小揪揪都跟着左摇右晃。
“爸爸成大花猫啦!哈哈!”
纪由海重重一哼,“在孩子们面前这像什么话!赶紧回去收拾干净,然后送言宝去医院!”
纪辞风深深看了一眼小姑娘,一言不发地上了楼。
“爸爸是生气了吗?”
娇怯怯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听到小姑娘懊恼的叹息。
“言言不该嘲笑爸爸是花猫的,爸爸都伤心啦!”
女人轻声安慰,“那等一会儿爸爸出来,你向爸爸道歉好不好?”
“嗯!言言超爱爸爸的,不能让爸爸伤心!”
脚下的步子仿佛有千斤重,纪辞风紧紧咬着牙,努力压下涌上心头的酸涩。
那是他的小姑娘啊。
可是他,却连转身抱一抱她的资格都失去了。
盛亦棠似有所感,转身回望,却只看到了一道仓皇逃离的背影。
“怎么奇奇怪怪的。”
“啊?嫂子你说什么?”
“噢,没事。”
她忙敛了心思,“星寰那边都准备好了吧?”
“放心!”
纪妱拍着胸脯保证,“ada一大早就拉着盛总去做检查,现在人已经在案板,啊不是,已经在病房里躺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