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贾诩进到书房,来到何彧跟前行了一礼。
“嗯,文和来了,先前给你的名单,现在情况如何了?”何彧点了点头问道。
贾诩不慌不忙的接口道:“主公所列名单之上九人,现在已找到五人。”
“哦?是哪五人?现在情况如何?”何彧好奇的开口问道。
“禀主公,已经找到诸葛亮、郭嘉、周瑜、鲁肃、甘宁五人,不过五人年纪尚幼,已按照主公事先的交代,派驻人隐匿在这五人附近,化为邻舍,随时关注着。”说到这里,贾诩微微一顿,接着道:“那诸葛亮已九岁,本居于琅琊郡阳都县,昨岁其父诸葛珪病故后,其兄诸葛瑾便带着诸葛亮、诸葛均两位弟弟投奔了其叔父,现在的豫章太守诸葛玄,而且据回馈的消息来看,诸葛玄应该是依附于汝南袁氏。”
何彧听到这里,皱了皱眉,看来孔明是又回到了历史的轨迹之中,想了想,然后开口道:“文和,派驻最精锐的人手去护卫孔明,至于其兄,想办法引导其来洛阳求官!”
贾诩点头应命,接着说起郭嘉:“至于郭嘉现已二十有一,乃是寒门出身,也曾就读与颍川书院,其人在书院的评价,是两个极端,大多夫子给其评价是行为放浪,不重礼法,即便有才也难堪大任,但其同窗学子却多拜服于他,称其为‘奇佐、鬼才’。只是此人对朝廷并无敬畏之心,刚收到的消息是其已经动身前往青州,寻袁绍而去。可惜在其入院时,荀司农已经随主公北上上谷郡,不然倒是可以让荀司农出面将此人推举至主公麾下。”
何彧闻言,先是一愣,然后嘴角含笑一脸笃定的道:“文和倒是不必惋惜,此人早晚会主动来洛阳见我的。”
贾诩虽然好奇何彧为何如此笃定,但也没多问,毕竟他已经在何彧身上见识过好几次神奇的事件,倒是开始慢慢接受了,就像何彧三年前交给他的这九人名单,已经找到的五人,每个人都让贾诩摸不着头脑,毫无关联,但又与普通人表现不同,总是有些另类,有人放浪形骸,有人早熟早慧,有人与乱起之时开仓放粮,有人在为祸乡里扰乱地方,还有人绝技傍身却抛之不用,而何彧给的命令则是保护和关注,并不是将其带回。
想到这里贾诩暗吐了口气,接着说道:“那鲁肃现年十九,在临淮东城当地名声盛隆,为人乐善好施,仗义疏财,只可惜鲁家在当地只是一小士族,并未得郡县官吏重视,刚刚传来的消息称其正在大肆贩卖土地、田产。如果他真的是主公所看重之人,那他此番作为就是在为北上做准备!”
“呵呵,文和这么肯定这鲁肃会向北而来?你不怕他去投奔荆州或者袁氏?”何彧笑呵呵的看着贾诩言道。
贾诩摇了摇头:“不会,如若其想投奔荆州,那大可不必贩卖土地、田产,如若是想投奔袁氏,那其早就应该主动上门了,毕竟其鲁家不过当地一小士族,怎么可能在袁氏面前端架子,装高雅?因此其唯一出路只在北方,在主公之处。”
“嗯,文和之言有理,那就拜托文和多多费心留意了。”
“喏。”贾诩答应一声,继续讲述剩下二人的情况:“还有就是蜀中巴郡临江县(现重庆忠县)的甘宁,马上就17岁了。”说到这,贾诩顿了顿,一脸古怪之色,停了差不多十息时间,才道:“这甘宁在巴郡临江名声极大,在郡中轻侠杀人,藏舍亡命,威风炫赫。步行则陈列车骑,水行则连接轻舟。侍从之人,披服锦绣,走到哪里,哪里光彩斐然。停留时,常用锦绣维系舟船,离开时,又要割断抛弃,以显示其富有奢侈。成群结队,携弓带箭,头插鸟羽,身佩铃铛,只要郡中百姓一听铃响,便知是甘宁这帮人,时人以‘锦帆贼’称呼之。而巴郡临江的地方官员或那些跟他相与交往之人,如果隆重地接待,甘宁便倾心相交,可以为他赴汤蹈火;如果礼节不隆,甘宁便放纵手下抢掠对方资财,甚至贼害官长吏员。”
贾诩说完,实在是憋不住了,对着何彧拱手道:“主公,纵观甘宁此人生平,无非一游侠匪贼之类,而且为祸地方,称霸郡县,还喜讲究排场,如此心性未来必会死于刀兵之祸,吾实在是没有看出其有何值得主公看重之处?”
何彧并未立即回答贾诩,而是围着书房中的几案来回踱了几步,才悠悠开口:“文和,你说当年如果没有阎忠老先生为你说话,将你举为孝廉,并且认定你有张良、陈平之才,你是否还在凉州蹉跎?或者被前番西凉叛军裹挟?”
何彧这话将贾诩问得一愣,脑海中渐渐想起少年时的情景:彼时自己在乡中并无名声,没有任何人觉得自己是一有才之士,除了乡里的阎忠老先生。所以自己也是受到多方的刁难,而自己则是在这些质疑和刁难中,不断学习成长,方能够看问题直指人心!
贾诩想通后,对何彧又是一礼:“主公之意我已尽皆明了。”接着又继续道:“最后就是周瑜了,这庐江周氏乃是当地望族,不过可惜自出了两任太尉之后,周氏便人才凋零,大多都是平庸之辈,只有这周瑜,现年不过十五,却颇精通音律,且相貌俊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