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着，并不刺眼。
言卿的思绪，有片刻的凝窒。过了会儿，不久前发生的一幕幕，才在脑海里头，不停地回放着。
她被阿慎的母亲，给推下了河。她知道，最后是温和救了她。哪怕他之前，似乎并不是很想救她。
言卿的眼睫颤抖了一下，垂下眼。
她唇色惨淡，黑发披散在颊侧。多了点儿，平日里头没有的，弱不禁风的气质。
印入眼帘的是，男人乌黑的发顶。暖色的灯光，打在男人的侧脸上。
他的眼底，多了几分柔软。冰冷寡淡的男人，正在垂眸，吻着她的指
尖。
她的手，被男人给握在掌心里头。顾慎之的手心，带着些许凉意。
他的气息，铺天盖地地袭来。
言卿一怔，下意识地想要抽回手。
她的动作，引得面前的男人抬眼看来。
“卿卿，醒了？”顾慎之问道，他松开了握着言卿的手指，定定地看着言卿的眸子：“喝杯水吧。”
说着，顾慎之靠近了些许，扶着言卿坐起来。言卿今天在水里头待了这么久，身体难免的，有些许困倦。
浑身无力。
顾慎之放了一个枕头，在她的身后，让她能够更加舒服一点。
言卿抿了抿淡色的唇角，看向一旁。
男人高大的身躯，在暖色灯光下，似是镀上了一层金光。
他弯腰，接了一杯水，捧在手心，递到言卿的面前。
“喝吧。”
两人的手指尖，意外地碰到了。男人的指尖，冰凉一片。那上面的凉，似乎是要传染。言卿下意识地收回了手，水就这样不可避免地倾倒在言卿的睡衣上。
湿了一大片。
曲线毕显。
顾慎之的瞳孔，微微地收紧了一些。放在身侧的手指，蜷缩着。他像是完全没有察觉到眼前的意外，脸上的神色，甚至都没有丝毫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