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府。
池怀北沉船的消息一出,池府上下皆悲痛不已。
池府门口挂了两盏白灯笼,而兰亭苑内,白绸垂落,院子正厅也在布置灵堂,显得肃穆凄凉。
池溪不敢相信二哥就这样死了,她发疯似的跑到兰亭苑,用竹竿将挂好的白灯笼给打落下来,“谁让你们布置的,我二哥没有死,那么都滚,滚呐!”
她声嘶力竭的喊着二哥没有死,下人们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大家都知道,大小姐平日里同二爷的关系最要好了,现在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只怕她一时间难以接受。
栖月向大家摆摆手,示意院中的下人们都先退下。
“主子,您莫要这样。”
栖月知道池溪的心里定然也不好受,在前几日她才收到了二爷寄回来的包裹,里面有许多二爷选的礼物。那个时候,池溪还高兴得不得了,嘴里一直喃喃着二哥就要回来了。
而现在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任谁都是无法接受的。
栖月心疼的看着池溪,池溪捉起栖月的手,目光坚定,道:“栖月,你相信吗?我的直觉告诉我,二哥并没有死,他一定是同上次在江陵那样,被锦安姐姐那样的好心人给救了,或许他就压根没上那条船。”
原本栖月还以为自家主子是悲伤过度,现在说胡话呢。可经过池溪这么一提醒,栖月也觉得不是没有这样的可能。
毕竟二爷和江川的武功高强,自保能力也非常的强,而且,或许真的如池溪所说,二爷根本就没有在那条船上呢?
说到底,这个消息也是大爷说的,他说池怀北在沉的那条船上,现在已经身亡,而二爷上没上船,只有二爷自己最清楚。
池溪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她眸光一闪,道:“我要去同大哥问清楚,问问这个消息他是如何得知的。”
栖月眼疾手快拉住了她,“主子,大爷现正在气头上,您这样贸然前去,恐怕不妥。”她的眼神里满是担忧,平日里她最怕的就是大爷了。大爷平日里是疼爱池溪这个妹妹不假,但此事非同小可,她今日看大爷的神情,可不是一般的愤怒,她怕自家主子去了遭殃。
而池溪却听出了话中的不对劲,她抓着栖月的胳膊,一脸认真的问:“什么意思?大哥为何会愤怒呢?”
大哥二哥向来不和,池溪是知道的,可二哥若是出事,大哥不是应该开心吗,为何会愤怒呢?
栖月拧眉思索,“我听大爷院里的人说,子鹿也在那条船上因着船出事了,子鹿也丧生了。”
“什么!”
池溪还是刚听到这个消息,这下,她的心里更是疑惑。分明前几日她还差子鹿办事情,也在府上见到了子鹿,为何他此时会跑到江州去,还与二哥上了同一艘船。
她心里有一个大胆的想法,心情也渐渐的平复了下来。
“栖月,你吩咐下去,将府上的白灯笼白绸都去了,让大家换回常服,该干嘛干嘛,不得提及丧葬之事。”在说这话时,池溪的话语拒绝,眼神有一瞬间的清冷。
栖月也不相信二爷就这样去了,她急忙着就去吩咐下人做事去了。
而池溪,则是一个人来到了南柯居,她倒是要问问池思北,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池思北耷拉着脑袋回来,就看到池溪在院子里等他。只是他才在汤钦那儿受了气,身旁还有个花影跟着,对待池溪的态度也冷淡了许多。
“大哥,我有事情要同你说。”池溪直接开门见山的说。
池思北现在上衣还是湿的,且还有外人在,便扯出一抹比哭还难堪的笑,“小妹,为兄今日累了,有什么事情等到明日再说吧!”
说着,他便要往里走。
“我好奇,子鹿到底去了哪里。”池溪不急不慢的吐出一句,然后又眯着眼睛看向了花影,“还有,这个女人又是谁?”
池思北没有心情和池溪讨论这些问题,他现在只想着汤钦能不能把这件事情处理好,若是人家查到他头上,那又如何?
他对池溪的话避而不答,而在池溪看来,就是大哥心虚,故意逃避。
她道:“子鹿为什么会死在江上?又为什么会跟二哥出现在同一条船上?这真的是巧合吗?”
池思北不想在提起这个话题了,现在好不容易找了汤钦,若是让有心之人听了去,捅到圣上面前,那迟早都会查到他的。
他回头无奈的看着池溪,道:“溪儿,你不要胡闹了,这就是一个巧合,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好吗?我真的很累了。”
池溪抓着池思北的手腕,力道之大,连池思北都没有想到池溪会有这样的手劲。“大哥,你某要诓骗我,你们两个不和,我是早就知道的。”池思北有一瞬间的诧异,他和池怀北在池溪的面前,向来都是一副兄友弟恭的模样,这个小丫头是如何看出来的。
“那么两个明争暗斗的不知道多少回了,我也想不明白,为何你有父亲的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