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怕我了吗?嗯?”
栖月瞅准时机就往屋子里跑,池溪不甘示弱,紧接着追了进去。
南柯居。
子鹿一袭黑袍,在房中站得笔直。
“主人,他要去江州了,您看,要不要在半路”他做出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神色薄凉,浑身的戾气也越发明显。
池思北悠闲的坐着,眼皮都没有抬,只是用余光睨了一眼子鹿,嘴角扯出一抹笑,但这笑落在他白玉般的脸上,很是阴鸷,看得人不寒而栗。
他敛了笑容,冷冷的道:“你有几分把握?你的人又有几分把握?上次在江陵那么好的机会都没有把握住,现在就能得手了?”
子鹿咬紧牙关,低下了头,“主人,属下查到上次他是被人救了才侥幸活了下来,这次他走的是水路。若是我们在他的船上做点手脚,现在正是涨春潮的季节,若是船只翻了,船上的人不幸丧命,也不无可能。”
池思北的脸上笼罩着一层阴云,缓缓抬眼,眸中尽是狠厉。
“一个月后,我若是看着他活着回来,你,替他去死。”
他的声音如同淬了毒的利刃,阴冷至极,明明是春暖花开的时节,子鹿却如同置身于冰窟。
他单膝跪下,应道,“是!”
他欲走出门,被池思北叫住,“回来!”
子鹿转身,恭恭敬敬的道:“主人,有何吩咐?”
池思北紧握双拳,面色扭曲得可怕,“给我查查,在江陵的时候,是谁救了他。”
“是!”
子鹿走后,池思北摩挲着大拇指上的勾连云纹玉扳指。
他这位弟弟的运气还真是好,在江陵的时候,子鹿招揽了那么多的杀手都让他活着到临安了。
还有他前些日子给他这位好弟弟选的亲事,也就这样退了,他嘴角勾着笑,可眼底的冷意让周围的空气瞬间都凝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