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怀北径直来了池溪的院子。
栖月早上出门的时候,碰巧在府门外碰到了卖杏花的货郎,遂挑了几枝品相好的买下。现在池溪正在和栖月一起鼓捣着那些杏花。
池怀北很是焦急,让池溪多了几分担忧,她微微皱眉着起身问道:“二哥,你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池怀北坐下,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你去告诉李锦安,小王爷不是个好东西,让她以后离那个小王爷远一点。”
池怀北的语气中似带着不悦,而且好像在强压下心中怒火。
池溪感觉莫名其妙的,她把手中的杏花放下,关切的问道:“哥,谁是小王爷啊?和锦安姐姐有什么关系啊?为什么要告诉她啊?”
池怀北反应过来,自己的语气有些急切了,他吸了吸鼻子,道:“哦,对了,你也要离那个小王爷远一点,总之他就不是好人,沾上他就没有什么好下场。”
池溪挠了挠后脑勺,一时间难以理解二哥话里的意思,她以前可从没看到过二哥在背后编排过别人。
池怀北继续道:“小王爷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把这话带到,一定要提醒她提防着小王爷,你也一样。你把话告诉她之后,她自然明白。”
池怀北的这一番话说得颠三倒四的,而且,他的不高兴都挂在脸上了。
池溪嘟嘟小嘴,道:“你不是有时间吗?你知道那什么小王爷的脾气秉性,直接去告诉锦安姐姐不就得了?我连人家小王爷的面都没见到过,我怎么说啊?”
院子里一时间寂静了下来。
栖月察觉到了微妙的气氛,早就拿着扫帚扫院子里的落花去了,现在只能听到扫帚扫过地面的声音。
片刻后,池怀北才缓缓说道:“我有点事情,要去一趟江州,可能要个一两个月才回来,这两日便要出发了。”
顿了顿,他继续道:“一定要把话带到,知道吗?”
没等池溪拒绝,池怀北便起身,大步流星的就要离开,刚踏出院子,他清了清嗓子,道:“你有时间多去你锦安姐姐她们那儿走动走动。”
言下之意,就是让池溪在他走后,要多多帮着李锦安和琼娘。
栖月见状,扔掉扫帚凑了过来。
“主子,你不觉得二爷今日有些莫名其妙的吗?”
池溪轻轻弹了一下栖月的小脑袋,“用你说啊,从他进门的那一刻,我便察觉到气氛不对劲了。整个人凶巴巴的,就跟谁欠了他钱一样。”
栖月捂着额头,虽然不疼,但还会嘟着嘴哀怨的看着池溪。
见池溪有些烦恼,她坐在池溪旁边的石凳上,道:“主子,你觉不觉得,二爷对李娘子有些不一样啊。”
池溪微眯着眼看着栖月,道:“哪里不一样啊?”
“就是喜欢啊,我觉得,二爷他,八成是喜欢上李娘子了。”
“胡说,怎么可能,二哥是锦安姐姐的兄长,锦安姐姐又是二哥的救命恩人,二哥怎么可能对锦安姐姐动心呢?”池溪急忙要去捂栖月的嘴。
栖月按下池溪的手,心平气和的道:“真的,主子,我看的话本子上面就是这样写的。”
栖月接着绘声绘色的讲了起来,“男子重伤昏迷,被一个貌美的小娘子救了,男子为了报答小娘子,对小娘子的事那是亲力亲为。男子醒来之后,一眼就喜欢上了那个小娘子。再后来,男子的真心打动了小娘子,他们恩爱非常,幸福的生活在了一起。”
池溪到底是个未出阁的姑娘,听到这些桥段,不禁羞红了脸。
她用帕子遮住自己的脸,然后又放下,起身去挠栖月痒痒,“死丫头,你说什么呢,姑娘家家的,害不害臊?”
栖月笑着道:“好主子,不敢了,我不敢了。”
嬉闹过后,栖月又道:“主子,你看二爷方才怒气冲冲的样子,像不像吃醋啊?”
池溪细细想来,也恍然大悟。
“原来如此!我说二哥莫名其妙的说什么小王爷呢,原来是吃醋了啊!”
想着想着,她一脸坏笑的看着栖月,“你什么时候背着我看话本子了?把你的话本子交出来。”
栖月反应过来,她道:“没有没有,我是和主子您出门的时候听那些说书先生说得,没有话本子,没有。”
池溪盯着栖月,她可不信栖月的鬼话。
栖月哪儿就是又好看的话本子。
她道:“你方才都说了自己又好看的话本子,现在又说是说书先生说得,我才不信你的鬼话呢。你一个姑娘家家的,那些东西看不得,我书房还有几本诗书,你看那个去吧!”
栖月听出来了,自家主子是要没收了自己的话本子。
她一脸的为难,“我说主子,您就饶了栖月吧!若是让大爷知道了我给你说这些,他不得扒了我的皮啊!”
池溪故作高傲的道:“你怕他扒了你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