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她叹出一口气,“命是真苦啊!”
谢知非的眼角,轻轻抽动了一下。
原来,娘的不甘不愿并非只为尼姑庵的亲生女儿。
也为她自己!
……
书房里,两个孩子一个书案这头,一个书案那头,都在习字。
谢知非没有进屋,就站在了纱窗外。
他甚至不用抬眼看,就知道八岁的郑淮左这会正懒懒地趴在桌上,眼巴巴的等着自个妹子写完,然后帮他写。
趴了一会,淮左又开始不耐烦。
“吃饭也慢,怎么写字也慢啊!”
淮右连眼皮都没有抬,一笔一画的写着字。
淮左凑过去想捣乱,她冷冷抬眼,淮左老实了,不动了,嘴上却没闲着:
“爹买了双陆回来,你先收好,等他们睡着了,我再偷偷来拿。”
“哥!”
淮右停下笔:“温书吧,一会娘来检查,别惹她不高兴。”
“又温书,又温书,我压根就不是读书那块料。”
淮左挑起剑眉:“我将来
是要做将军的,领兵打仗,像祖父那样,杀杀杀杀杀!”
“哥,书上说将军也要读书,还得学习各种兵法。”
“不是有你吗,将来我封你个文书当当,你替我想兵法,替我写字,我负责杀坏人。”
“我是女的。”
“女的怎么样,回头你就做咱们华国的第一女文书,专门伺候我这个大将军。”
“哥,这会才早上。”
“什么意思?”
“做梦得等到夜里。”
淮左身子往下重重一趴,“也是呢,我连海棠院都出不去,什么时候才能当大将军啊!”
“哎啊,你碰着我了,这一笔都被你碰坏了。”
“看不大出来,能糊弄的。”
“哥,做事不能糊弄,尤其是读书、写字,糊弄不过去的。”
“郑淮右,你再说这些个浑话,我不跟你好了。”
“不好就不好,谁稀罕。”
淮右抬起手背抹抹眼泪,“回头挨了打,别让我替你揉。”
“哎啊,怎么还哭上了呢,我跟你好,跟你好还不成吗?”
淮左嬉皮笑脸的凑过去,“下午等娘睡着了,我去院子里支个网,给你抓几只鸟玩玩,怎么样?”
一个“好”字就要出口,淮右余光扫见窗外的人影,赶紧用脚踢了踢她哥。
她哥一抬头。
“娘,你怎么不声不响的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