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宁元正的床上,两天的时间说长也不长,却发生这么多事,许随毫不意外的失眠了。
“为我把所有人都推开,只为了那不确定的未来,值得吗?”
今天见了这么多人,基本就等于公然出柜了,还是一群长辈。
许随闭了闭眼,夜深了,他没准备得到答案。
“为你,才值得,阿随,你明白吗?”
鼻尖是许随身上和他一样的柠檬薄荷味,宁元正更往许随怀里钻了钻,耳朵贪心的想听见许随震耳欲聋的心跳声,一双桃花眼亮得惊人,没有丝毫睡意。
原本寂静无声的空间被宁元正轻轻打破。
许随诧异,许随不明白,但他准备睡了。
于是他带着鼻音回了一个字,“嗯。”
夜的确深了,宁元正强迫自己闭眼,压下脑海中不正当的画面,明天还要打起精神参加许岁的订婚典礼,得睡。
在一次又一次的自我催眠下,宁元正也很快陷入梦乡,不知道梦到什么,嘴角一直挂着笑意。
同一张床上的两人都做了梦。
同床异梦。
许随就没那么好运了。
他以梦境的形式找到上一世最深刻的记忆。
不变的酒店房间,许随以上帝视角漠然的观察着床上纠缠的两人,感受着床上自己的情绪。
上一世没有这一世来得猛烈,只是没有培养起对于类似的事物处理的潜意识。
很是羞涩的许随手忙脚乱的想推开怀里的人,可灵偶却一直叫嚣着释放男性本能。
未经人事的许随只能一边以触摸来缓解身体上的不适,一边向哽咽的系统求助,活像自己是被侵犯的那个。
【系统!系统!】
许随有些没眼看。
同时许随又有些期待,他不知道过去他与系统是如何一起完成任务的,他如今的记忆中,系统时不时断线,他都没有多少机会和系统聊起他们的过去。
许随看的更专注了。
许随呼唤了很久,系统还是没有回应。
可能是主系统有敏感屏蔽吧。
许随遗憾的想。
许随哀求了很久,直到意识模糊,他们始终只是肢体接触,没有更进一步。
浑身滚烫意识清醒的躺着被人小心的伺候,笑着笑着就红了眼眶,却不掉眼泪,那人哄着他,他说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像是空了一块,好难过好难过,眼里空空如也。
许随有些疑惑的摁了摁心口的位置,微微蹙眉,低垂的眼睫毛压下眼底莫名的不爽。
醒后,系统问他有没有事,许随不在意道:【激情发挥惯了,也不是没有过,你问这个干嘛?】
许随想问的是,系统为什么不在,可骄傲如他,他开不了口。
【没什么,就是感觉宿主不太像演的。】
许随第一次觉得电子音有些刺耳,回的也就漫不经心起来。
【哦,是吗,哪里不符合人设?我改改。】
【直觉。】
许随笑的很平静,没有说话。
一切都好像只是一段小插曲,没有人在意。
半个局外人的许随看不懂其中的道道,盘踞在心口的复杂情绪让他分不清是什么。
许随看到了不同的走向,两人没有再睡一起,而是选择在第二天开诚布公的说开后,他们又做回兄弟,查出前因后果,报复回去。
梦境不长,机会难得,所以许随将一切都记得很清楚。
梦境没时间概念,当许随再次睁眼,微微天光透过窗帘缝隙刚好照亮许随半边侧脸,另一半阴郁不清。
天亮了,但时间还早,许随不打算现在就起。
睡不着的许随将目光最后定格在怀里的宁元正发旋上,指尖微动,还是没有摸。
没过多久宁元正也醒了,两人下楼时,宁家夫妇已经有事先出去了。
那些亲戚也不知所踪。
宁元正扬着手里捏着的邀请函,含着情的丹凤眼被拉长笑得像个狐狸。
换上同款西装的两人踏进宴会厅,和东道主祝福两句就进入内场。
他们到的还算早的,毕竟是两个女方‘伴娘’。
只是订婚对标于霍家的排场也依旧会很盛大,内场只安排了十来桌,外场有九十九桌。
不是所有上流社会都亲自来了,有的只是差人送了礼。
霍家没那么快接受许岁,但有男主护着想来也不会让许岁受什么委屈,身为女主的许岁也不蠢,许随很放心。
许随将许岁的手递给霍津岑,就匆忙下场,一句话没说,将舞台留给新婚夫妻,没看到霍津岑不同以往的神色。
霍津岑早早接手家族事务,小小就培养出沉稳的气质,有着a市太子爷的头衔给带来不少狂蜂浪蝶,更是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