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一夜两人都在床上度过,最后两人还是在饥肠辘辘中醒来。
一整天没吃饭的两人一个对视后还是决定叫外卖。
下好浅淡的皮蛋瘦肉粥的单,宁元正以身体不适成功让许随帮他刷牙、洗脸、穿衣、穿裤。
对于死活不愿意高领衬衫的宁元正表示这有什么好遮的?许随则表示无奈,告诉宁元正世俗对于同性恋的容忍度并不高的现实问题。
“我要他们容忍什么?世俗的眼光我不在乎,我知道你也不在乎,那又有什么好顾忌的?大不了以后定居到那些认同我们的地区。”
宁元正满不在乎,脸上写着我行我素。
许随摇摇头没说什么,宁元正最后选择了一件许随常穿的休闲短袖,而且宁元正是早产儿骨架比他小上一点,他刚刚合身的衣服穿在宁元正身上露出一大片旎乱之色的锁骨,不大的皮肤表面就有三个渗血的牙印。
还抵制擦药的某人眼珠子滴溜溜的转,狡猾的像只狐狸,一脸期待的看着许随手上的高领毛衣。
许随:
最后宁元正如愿的给许随穿上了相同的浅蓝色短袖。
‘许随’对于物质方面一直没有什么要求,许随更是风餐露宿过不知多少次,更是不挑,于是他的衣服里不是正装,就是款式相同的杂牌衣服,有时候还会混着一两件宁元正永远是下次下次在下次忘拿的衣服。
倒不是没钱,是懒到一次性买完一个季用的衣服,也就许岁有时候看不下去了,会拉着他去买几件新品。
但是在许岁谈恋爱后,许随看清自己的想法后就将那些许岁给他买的衣服收起来了。
毕竟容易误导人。
两人来到餐桌旁用餐,宁元正突然想到他的‘罪己诏’尬的快抠出一个金字塔,自觉的吃起自己那份粥。
两人很是默契的聊起鸡皮蒜毛的往事,又自觉的跳过有许岁的桥段。
然后他们发现他们就没什么可说的。
两人相顾无言。
宁元正将粥搅拌个不停,恶狠狠道:“我们要过二人世界!”
看到宁元正这个样子,许随先是抿一抿嘴,然后唇角笑容渐盛,连眼角眉梢都不可控制地流露出笑意,却不说话。
抛开两人满身痕迹,真就是老朋友叙旧,很难想象两个正是热血方刚的男人之间氛围活像是老夫老妻的。
活了快四十年的宁元正表示,下了床,平平淡淡才是真。
许随则是人还麻着,脑子转不过来了。
可聊着聊着,许随就被拐上车了。
许随很确定自己还没恢复正常,温度还是偏高。
望着车窗外不断退后的灯红酒绿,许随难得感觉有点棘手。
“我们这样直接去是不是不太好?”
许随回过头来,冲宁元正眨眨眼,企图用美色蒙混过关。
许随还是很羞耻的。
宁元正是被蛊惑了,但过头了。
宁元正莞尔一笑,露出整齐的牙齿,靠近许随耳边,湿热的呼吸喷洒在通红的耳垂,低低道:“没什么不好的,我们回去还可以好一好”
话到最后随着勾起的唇角尾音上挑,像极了红尘拉客女,许随撇开视线。
宁元正看着从头红到脖子的许随噗嗤笑出声,眉眼弯弯,瞳孔里满是许随的倒影。
车上难免有摇摆,宁元正半个身子本就靠在许随怀里在车的浮动间更是往许随方向送。
热血方刚的男人总是冲动且热烈的,被许随以武力直接镇压后的宁元正依旧死心不改
车速很快,在宁元正向许随伸出罪恶之手前稳稳停在了宁家郊外小别墅门口,宁元正遗憾的叹口气,下车挽起许随结实有力的小臂。
许随还是第一次进宁家手心紧张到出汗的,宁元正还算有良心没有笑话,只是在前来迎接的管家佣人视线盲区轻轻捏了捏许随手心以示放宽心。
两人最终还是各怀心事的走进客厅,来的时机很好,宁家亲戚都在。
乌泱泱的一群人,不是黑色行政夹克,就是各色体制内的制服,或规规矩矩坐着,或抱臂站着,但他们都同时望向刚进门的一对新晋男同。
十几人,几十双眼睛带着锐利的目光投注过来,气势排山倒海,一时间气氛有些凝滞。
对于在社会主义价值观熏陶下长大成根正苗红的青年来说有股说不上来的压迫感。
许随:。
啊!
救命!想死!
宁元正倒是乐呵呵的喊人,拉着四肢僵硬的许随走过去,还不忘给许随介绍几个许随不怎么见过的。
“这个是我那个常年在国际维和部队的小叔,那个是”
“宁小叔好”
许随很有礼貌的问好,不卑不亢,是一贯的温柔体贴,有尊敬有亲近。
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