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大之后变得不喜过多触摸,他不允许我碰到除了头顶和背部之外的其他地方——对于你,他并不会那么严苛。”他缓慢地说着,语气听起来有些委屈,简直像一位遭到了叛逆期儿子的冷落后偷偷向妻子诉苦的老父亲。
鸟类迟缓的思维使我在几秒钟后才领悟到刚刚自己脑中的例子有多么不恰当。没等我为此羞赧地低下脑袋,斯内普又开口了,这一次他终于回答了我的问题。
“关于你的提问,”他顿了顿,手指停于我的头顶上方,在我懵懂又好奇的目光中噙着笑继续道,“前段时间我阅读了邓布利多赠送的礼物,由纽特·斯卡曼德编写的《神奇鸟类行为手册》——我只不过是在模拟那上面所述的,鸟类求偶时的动作。”
在听到邓布利多的名字时(这老家伙肚子里的坏水足以淹没整个苏格兰),我就已经绝望地想要抱头逃开了,以至于在听到接下来的“求偶”一词后,我甚至无法给出更剧烈的反应。这一定也是个不加思索的不恰当例子吧!和我刚才一样……
我这边还在绞尽脑汁地为斯内普的言论开脱,可他却丝毫不介意将滥用词语的罪名坐得更实些。“那上面说,鸟类的这里……这里……还有这里——都是喜欢被配偶所触碰的地方。”
他用修长的手指做着神奇鸟类课堂的教鞭,我的躯体在他眼中则成了投映着繁杂知识点的窄小幕布。一字一句地,教鞭伴随着教授低沉细致的讲解于幕布间来回游走着,幕布荡起层层波纹,在时急时缓的点触中达成了数次舒适的颤栗与呜咽。
“够了……可以了,停下……”我无力地讨着饶,而此时的斯内普却充耳不闻,像是把新学的鸟类语言又忘得一干二净了。
在一一逗弄过两只瑟缩的小爪之后,他的手移向了背面,在我惊惶的阻拦下接着说,“那上面还说,这里是绝对碰不得的——”
我早就知道,斯内普有着严谨到病态的科研态度,他不会放任任何一个未经自己证实的结论被打上“绝对”的标签,哪怕这项结论的提出者是神奇动物学界的泰斗斯卡曼德,且斯卡曼德本人早已为此做过无数次相当危险的实验——他不要接受别人的实验结果,他想要自己做实验。
于是,作为唯一实验对象的我,在感受到尾羽被他捏住时,承受了变形以来的最大的刺激。
尾部大概是没有血管和神经的,但这份刺激却像搭乘了专属网络,从他触碰之处由丝丝细绒一路传递至我那不太灵光的大脑。投射到大脑皮层上之后,它在“兴奋”与“羞耻”两条出口前短暂地左顾右盼,最终在斯内普的可恶的笑意中一头栽进了“愤怒”里。
我默念咒语,用最后的理智变回了人类的样子,而他在此时终于说出了沉寂许久的后半句话,“——不然,你可能会生气。”
“他说的很对,我的确很生气!”我用褪去了羽毛的双手抓住他的领口,用他绝对能听得懂的人类嗓音斥责着,“既然您知道,为什么还要——”
我不清楚是什么令我突然说不出话来。是斯内普依旧托按住我尾骨的双手,还是我跨坐且低伏于他身上的姿势,又或是在他意识到事态失控后,眼底闪过的那一抹赏心悦目的慌乱无措?
他弹开手,却不知该将它们放到哪里,只得暂时举于脑侧,像个在为自己的失礼深深忏悔的虔诚教徒。“……抱歉,”他哑声道,“我并未想到会是这样……”
“……你该想到的。”见他如临大敌般紧闭双眼,我方才本就不多的怒气早已消了大半,反倒还觉得有些好笑。“还有,道歉时要看着别人的眼睛,这样才真诚。”我煞有介事地教育着他,“记住了吗,教……斯内普先生?”
“记住了。”斯内普难得瞬间服软。我还未来得及为此沾沾自喜,却发觉他仍闭着眼睛,眉间的沟壑也在不自然地抽搐着。“……只是,你能否先从我身上下来?”
他的耳尖爬上了昏暗中仍清晰可见的绯红,声音比刚刚还要低沉喑哑几分。我后知后觉,低头检查自己变形后的衣着——只是乱了些,但也远不到衣不蔽体的地步。
“怎么了嘛!”出于睚眦必报的狭小气量,我顽劣地笑着,大胆地捧起了他的脸。“您刚刚为我‘服务’了这么久,作为回报,我是否也该更多地触碰您?”
我的顶撞并未让斯内普为之发怒。“你先下去。”他只是单调地重复着这句话,身体僵硬的像决斗训练营后被抬下场的纳威·隆巴顿。我偏不遂他的愿,一手撑在他胸前,另一只手则沿着他的下颌线滑向颈间。感受着他极速跃动的脉搏,我心生歹念,对准他的喉结,不轻不重地弹了一下。
——我只当这是一个不会太过分的报复,毕竟相较于尾骨及其周边部位,喉结已经算不得多么私密和无法触碰了。同时,我很确定自己的力度,那顶多能和他早些时候敲我额头的力度相媲美,实在不至于让他因此感受到安全上的威胁。
因此,我实在不理解斯内普为何会做出这种反应——仿佛听到了格斗比赛的开场哨,他猛然睁眼,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