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天天扮猪吃老虎的小太子,他也能游刃有余的一把拿捏。
唯独她,随口一句话,便能让他轻而易举地克制不住方寸冷静,还骂不得,罚不得。
迟韫玉额角青筋直跳,惯来冷淡的面色都未曾绷住。
他对上少女的眼睛,强自平静开口,“公主,你我是一辈人,他们喊你姐姐,却喊我叔叔,你觉得这合乎情理吗?”
傅含枝似乎明白过来什么,她定定地看着他,“所以,太傅是想让他们叫你哥哥?”
“不是我想,是本该如此。”男人皱眉,纠正她的话。
“怎么就本该如此了?”
傅含枝颇为不赞同道,“论年纪,你还长我七岁,论身份,你是太傅,我也得尊你一声师长。”
“常言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你我细究起来其实都算不得一辈人,更遑论这些还没你岁数零头大的小孩子。”
迟韫玉彻底气笑了,“公主,这话你也能说得出口?”
他就知晓,当初陛下半夜发癫,连夜派暗卫将四岁的小太子偷摸扔到他府里,第二日强行碰瓷死活让他当太傅这件事,果然没安什么好心。
“那太傅让他们喊你哥哥,如此厚颜无耻的话,你又是怎么说得出口的?”
傅含枝忍不住轻嗤,“迟晏之。”
“我只问你一句话。”
她耐心几近告罄,秀眉微皱,“今日这秋千,你到底是扎还是不扎?”
有事迟晏之,没事终身为父。
他是什么从来得不到半句好话还心甘情愿被她随时当丫鬟使唤的很贱的人吗?
迟韫玉冷笑,毫不犹豫转身。
他拿起木板和绳子,怒声道,“扎。”
鱼( ??°?? ??°):你瞅你费那劲的,最后还不是要乖乖听老婆的话,好(干)可(得)怜(漂)哦(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