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想抬脚过去。
可是方才走了一步就被人拦住了。
那个原本靠在树上的青年,不知何时也走了过来。
他眉头微挑,唇角懒散勾着,好心提醒道,“大人,人家小姐妹说话,即便你是太傅,过去偷听也是会被打的哟。”
迟韫玉淡淡瞥他一眼,声音冷漠,似有责问,“若只是说话,为何会哭?”
师北尘轻笑一声,并未直接答话。
他又靠回了树上,也不晓得从哪寻了根狗尾巴草,潇洒地叼在嘴里,通身的风流不羁。
他也丝毫不惧男人的沉冷气势,好整以暇地掀眸直视过去,唇角仍然勾着惯常的弧度。
不动声色的对峙间,青衫疏冷挺拔,锦衣懒散斜靠,明明是两个截然不同的形容,可站在一处,竟也未有谁被比了下去。
迟韫玉见此人一如既往的浑不着调的样子,又蓦地想起那日雨天巷口的情形来。
他早就该知晓,与其指望这个满脑子我家娘子的蠢货能说出有用的东西,还不如直接做梦和公主能立刻和好如初,回到从前。
迟韫玉皱起了眉头,收回了眼神。
可偏偏这时,男人的嗓音又慢悠悠响起,音调散漫轻缓,语气却颇有些意有所指。
“我家娘子最疼爱妹妹,欺负自是不可能欺负的,只怕是哪个没有自知之明的人之前欺负了人家小姑娘,小姑娘现在搁这跟家人告状呢。”
话音落下,迟韫玉便微微一怔。
他未再开口,面容平静淡漠,神色疏冷,与之前未有半分不同。
可无人看见,男人袖下的手指却悄悄攥紧。
他不愿多想,可是又不能不多想。
会是…因为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