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伏越来越重视从朵娅口中说出的话了,连忙叫住她:“顺了我的鱼,还给我打哑谜。不许走,说清楚了再走。”
“这几天好好复习复习你的医术吧,森伏道长。”
朵娅“嗖”一声拉上了帐篷拉链。
天色渐晚,日暮西沉,湖面上波光粼粼的,像是被撒了一层金粉。
森伏见朵娅都不急,自己也慢慢镇定了下来。
他打开手机,上面一个新消息都没有。
“看来乐不思蜀嘛,连信息都没给我发一个。”森伏又关上了手机。
他只顾着看消息,没有仔细看手机屏幕左上角那一排小字——
无信号。
清晨。
厨师们推着餐车从裴涣面前经过,车上的餐食纹丝未动。
“裴总,祝小姐还是不肯吃饭。”一个看上去年纪较小的女仆被其他人推了出来,哆哆嗦嗦地上前汇报。
“知道了知道了。”杨绍宇低声,点头示意她们离开。
裴涣正在酒店的私人餐厅,边吃早餐边看新闻,听女仆这一汇报,乍时放下了手里的刀叉。
“回来。”
女仆们都已经来到了电梯口,听见裴涣发号施令,怎敢不从,只好原路返回。
“她的伤怎么样了?”裴涣问。
“裴总,祝小姐头上的伤已经不流血了,但还是需要每天换药。”女仆回答。
“她有多久没进食了?”
“回裴总,从昨天下午开始,送进去的饭菜就没动过,刚刚我们进去送饭,祝小姐还……还说让我们怎么端进来的怎么端出去……”女仆说到后面,生怕惹恼裴涣,声音都小了。
裴涣举起遥控器,关了电视,从楼梯那儿走上顶楼。
裴涣的私人餐厅就在顶楼之下,走几步路就能到。
女仆们一见裴涣没有乘电梯,连忙乘着电梯逃离火场。
“咦,裴总呢?”杨绍宇打印行程的工夫,裴涣就不见了人影。
“裴总去顶楼了。”女仆的声音被哦电梯带了下去。
裴涣一开始走得很慢,最后一个大跨步越过好几级台阶,推开了顶楼房间的门。
祝烟萝像他之前见到过的那样,坐在落地窗前望着远方,长长的头发披散在肩,似乎很久没有打理过了。
屋内崭新一片,就像从未有人入住过。
“祝烟萝,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裴涣走到她身后几步的距离,“就为了一个背叛你的男人,就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就不想活了?”
裴涣听见祝烟萝笑了一下,声音中带了些苦涩。
“烟萝……”他突然有些担忧,来到她面前。
祝烟萝面色泛黄,已经全然没有了二十多岁年轻人身上的那股朝气,脸颊往里缩了不少,两个黑眼圈看上去比之前更浓了,嘴角都泛着白皮,乍一看根本就不像个活人。
这才过去多长时间?
他裴涣昨天不过出去见了一个生意伙伴,再见她就成了这副样子。
“下人们都是干什么吃的,怎么把你照顾成了这个样子!”裴涣生气地吼了一句。
祝烟萝像是被他的声音拽回了些神智:“何苦去赖别人……我变成这个样子,你有一半的功劳,裴总。”
“烟萝,别说这些让我伤心的话。”
“呵,不让你伤心?你在向我索求开心的时候,从来都是以一种伤害我的手段,去达成你的目的,你有没有想过我会因此不开心?”
裴涣垂眼:“哪怕你不和我对着干,不时常忤逆我,我……”
“你怎样?我不是没有感情的机器人。”祝烟萝闭上了眼,“如果你还是不想放我离开的话,就请出去吧,我不想见到你。你待在这儿,我只会死的更快。”
“你就……那么想离开我。”裴涣低声道。
“我想我已经说了不下百遍了,说的我都烦了。”祝烟萝每说一个字,脸上的厌恶之情就重了一分,只是她现在太虚弱,不太明显,她动了动嘴,“你走。”
裴涣没听她的,仔细看了看她的脸。
她这个样子,和昨晚躺在他怀里入睡的那个安逸的祝烟萝一点都不一样。
她醒着,就会对他有戒备。
和他讲话,便会滋生厌恶。
“是不是我不放你走,你就要绝食,威胁我?”裴涣的手搭在她的手臂上,一下子攥紧,道,“你以为你还能在这个房间里自由走动,是因为什么?如果我真把你当作金丝雀、囚禁着你的话,你以为你还能像现在这样?”
“……”
“你想离开我,那我就把你用手铐拷在这个房间的任何一个角落,等我想见你了,就会把你拷在我身上,供我玩乐;你不想吃饭,好,那我就命人先给你注射镇定剂,再打葡萄糖,直到补全你身体里所需的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