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是乔景琛心里最大的疙瘩,也是他来这里很重要的一个原因。
现在被林志远提起,他的眸色又深了几分,浓稠而暗沉,却又波澜不起。
不过林志远的神色倒是很淡然,笑了笑复又说道,“不过,这可能就是注定的。不过你记得,如果你敢对不起她,我会带走她的。”
……
由于吕恬歆的公寓被烧毁了,里面大部分东西也就都毁掉了,所以基本上所有的用品都要重新购买。
虽说这些东西,她只要说一声,就有人送到别墅。
但是这些东西一样样的收拾下来,真的也是一个巨大的工程。
收拾到让人烦躁之后,她决定洗个澡睡觉,剩下的第二天再说。结果走出浴室就看到男人坐在沙发上,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只是他面前的茶几上放在一个小盒子。
吕恬歆瞥了一眼,也没有在意,“忙完了?去洗澡,准备睡觉吧?”
乔景琛抬眼看着她,眸底笑意浓重,“这个戒指,你是哪里找出来的?”
她走过去看了一眼,然后又看着自己纤纤十指说道,“我觉得手上没有什么装饰,所以看到就随手试
了试。你要是觉得不合适,就当我没动,估计别人应该不会吝惜这么个东西给我。”
男人抬手环住她的腰身,“你这算是贼喊捉贼?”
“有吗?当时你给了我,现在我就算拿走、也是我的,你这么一副捉贼的样子,很没品的。”
“可是我记得,是你当时说不要了,若不是我放起来、大概这个东西就没了。”
“是这样啊,”她点点头,似乎很认真的思考这个问题,“那我乱动你的东西了,你很生气?怎么,还准备打我吗?”
“打你就算了,但是乔家的家法还是不能丢的。”
“家法?乔家有什么家法?”
男人直接抱起她,嗅着那满身的清香,然后一起摔进柔软的床铺里,“你觉得是什么家法?”
也知道这男人的脾性,再加上这几日她休息的很好,也就没有阻止他。只是让她没有想到的是,看到她没有阻止、这个男人竟然是变本加厉!
到了最后,她几乎是哭求,偏偏他在她耳畔轻轻地笑着,“知道什么是家法了吗?以后要乖乖的。”
“乔景琛!你故意使坏!”
男人低哑的嗓音轻笑着,
将她搂入怀中,低低的唤着她的名字,“恬歆。”
看不到他的脸,却感觉到他全身的气息都将她吞没,让她整个人都只能应了声,“嗯?”
他轻声说道,“最开始坐牢的时候,是不是特别恨我。”
气氛瞬间从方才的暧昧变得清冷了几分,似乎一切的暧昧都像融雪一般、悄无声息的消失了。
她靠在他肩上,眼眸垂下,长长的睫毛下满是阴影。
出狱之后,他们在一起过,但是没有人提起坐牢的那段日子。一个不想提,一个不敢提,而现在听到他问、她轻声问道,“怎么会突然问这件事?”
“应该是恨极了我吧,爷爷不在了,白芸也出了事……你当时是不是恨不得杀了我?”
当时她确实很痛苦,但是却没有那么多怨恨是对他的,而是对自己。
如果她没有选择那么决绝的方式坐牢,可能白芸就不会有事。纵然白芸没有跟她联系,也不会被孙思汝设计。
不过当所有的事情都垂落的时候,种种打击确实让她绝望,甚至想到了死亡。
这种事情直到她见到一一之后才有了改善,准确的说,那时候她
突然发现了自己活下去的理由。
她要离开那里,陪着一一长大,给她最好的一切。
不过她没有说这些,而是轻声说道,“是啊,当时真的好恨啊。”
果然啊。
乔景琛闭了闭眼,心头好似被爪子狠狠地挠了一把,更紧的抱紧怀里的女人,“抱歉,这些灾难,都是我带给你的。”
蜷缩在他怀里,彼此很是亲密,可是有又完全看不到对方的表情。
他的呼吸随着说话全部落在白皙的脖颈里,有一种痒痒的心悸,“你是不是从再次见到我的时候,就想问这个问题了?”
“没有,我知道答案。”
她低低的笑了笑,“那你现在为什么又问了?觉得答案可能不一样了?”
乔景琛沉默了一会,才缓缓地说道,“恨了我那么久,怨了我那么久,最后还是回到我身边。你的心里究竟想了什么,或者说,你经历了怎样的煎熬。”
心理枷锁这种事情,远比看得到的锁难以解除的多。
有时候想到这些事情,他都觉得害怕,怕他根本无法面对她。可是越是克制,反而越是去想,想那些自己对她的伤害,更想分开
的那段时间里,她承受了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