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应柔丢下这句话之后就没有再逗留了,她抬起脚无视面前刚刚送来的一杯卡布奇诺,径直朝着楼梯的地方走过去。
眼神里,散步着一点点的狠厉。
欧文直勾勾地看着那道消失在走廊尽头的华丽丽的背影,转身的那一刻脸上的笑容
瞬间消失殆尽了“少爷啊少爷,您就放心吧,我一定会把一个完好无损的宁惜,送到和你一起的地方,作为你最美的陪葬。”在说这句话的时候,他还刻意地咬重了候面的两个字,目光清冷倨傲。
这段时以来,他一直都在潜伏中度过,一直都在想着自己应该用一种什么样的方式去回报已经不在这人世上的杜少,不管怎么样他都觉得,自己绝对不能什么都不做就这样坐享他送给自己的这一切,这份大恩必须要得报。
现在他还清清楚楚地记得,杜少杰下葬的那一天烟雨灰蒙,一切的一切都散发着死亡和凋零的气氛,一缕还没有完全升到天堂中的残魂迟迟缠绕在自己的身边不肯离去,只因为他的嘴里还有一口怨气,只因为直到死亡他的愿望都没有得到实现,他奢望了一声的东西,直
到死了都没能得到啊。
想到这里,就觉得心中似乎是有一口怨气,无论如何都是无法完全倾吐出来的,这让欧文感受到来自内心的一种强烈不满。
不过好在,还好他经过多方打听,直到最后才得知了关于江应柔的存在,这下,她又怎么可能会放过这个千载难逢的好时机呢,也就是这样深入地调查之后才忽然就发现,原来江应柔和傅净司以前居然还有着这样一段令人难忘的经历啊。
如果不抓住机会好好地利用一番的话,岂不是太可惜了吗。
所以,他从一开始就没有打算要放弃,之所以这么长时间以来一直按兵不动,就是等着条件成熟的时候伺机出动的。
三年的时间,就这样一晃而过,或者这三年的时间对傅净司和宁惜来说是感情的一种升华和深化,可是对江应柔来说,却是如同地狱惊魂一般的生活,这样的痛苦日子,她觉得自己大概这辈子都是难以忘怀的吧。
三年了,也是时候去见见她了,江应柔从一开始就已经策划好了这场纷争和阴谋,她到时要看看,三年没有自己的日子里,傅净司和宁惜究竟是
何等地逍遥自在。
恐怕在他和那个女人逍遥自在的时候,早已经把自己抛之脑后了吧,或许他永远也不会意识到,曾经有一个女人默不作声地陪伴着他经历了整整七年的光景,然后又默默地在异国他乡等了他三年,前前后后加起来,整整十年的时间啊。
一个女人的一生,究竟能有多少个十年呢,即便是有的话,那么最美好的一个,也全部都葬送于此了吧。
从杜氏企业的咖啡厅出来,江应柔转过街角,辗转又走进了一家大商场,女人心情不好的时候总是想着买买买,虽然说这样的说法听上去
实在是有些略显庸俗,但是江应柔却觉得这句话是真的很有道理的。
她走进去,在女装区域一直来来回回地徘徊了好久好久,直接无视掉售货员的问候,一个人孤孤单单地行走着,虽然入目所及之处全部都是这些琳琅满目的衣服,可是此时此刻的江应柔却根本就没有什么兴致去欣赏,只觉得这些衣服再好看再昂贵,似乎都不适合衬托自己此时此刻的心情。
没有了愿意欣赏自己的人,即便是每一天都把自己打扮得精雕
细琢的又有什么用呢,只不过是一副中看却不中用的皮囊罢了。
想到这里,江应柔毅然决然地转身离开了,又直接去了商场其他的一些部落。
俗话说冤家路窄,心情最不好的时候,偏偏是遇到了那种最不想见到的人,如此,也是根本就逃避不掉的。
江应柔漫不经心地在整个商场里随便乱逛着,但是过了一会儿的时间
,就在她经过母婴区的时候,一个熟悉的身影悄然划过自己眼角的余光,就在江应柔走出去好几步的时候,才忽然间意识到这身影似乎是有些眼熟的,她猛地睁大了自己的眼睛。
那惊讶的样子看上去就像是忽然间意识到了什么东西似的,大脑在第一时间发出一个代表着警觉的信号,这让江应柔忍不住地想要往回看,在一种迷离的意识的主导下,她茫茫然地走回了自己刚刚经过的地方。
就在看到一个推着购物车耐心地挑选购物架上的商品的女人之后,江应柔愣住了,那样的脸颊那样的身影,她真的再熟悉不过了,这就是她啊。
宁惜!傅净司的妻子!
每一次响起的时候,她的这个身份都让
江应柔觉得咬牙切齿,可是就在今天真真切切地看到她的时候,一种发自内心深处的嫉妒和愤恨似乎要将她整个人都淹没了。
三年了,她为何看上去还是像当年一样清纯,就是这样的宁惜迷惑住了傅净司,就是这样一个看上去明明与世无争的女人抢走了自己这一辈子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