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能养成了与女性|交流,自动转营业音的工作习惯,对比毫不相关的本音,就很刻意,很做作,很假。
小林八尺看起来已经要裂开了。
“你是什么血型?”铃木鹿抛出一个问题。
小林八尺顿时被问到了。
不是因为这个问题很难,而且它太简单,叫人琢磨不明白。
我捏住五条悟的同时,他也悄悄握住了我,两只手不知什么时候交叠在一起,像是享受安静似的握着。
“O型,怎么?”小林八尺谨慎地回答。
铃木鹿阴阳怪气地说:“不,你不是姐姐们的理想型。”
他撩了一下头发,扬起了一阵浓郁的茉莉香水味,袖口向下滑去,手腕上的镶钻百达翡丽手表闪闪发光。
我:“……”
这莫名其妙的敌意到底是从何而来啊。
这就是职业小白脸吗?真的好怪啊。
小林八尺仿佛被笼罩在扑面而来的窒息,出于直男本能的恐惧,选择了隐忍。长谷川忠泰同样不置一词,变成了只会开车的工具人。
作为唯一肯搭话的异性,我友善得格外突出。
铃木鹿试探了很多私人信息,都被我以话术搪塞过去,反而引导他透露了很多关于他本人的事。
这个铃木鹿,是个大学生,也是芝谷敏子的同学。芝谷敏子则是芝谷洋一的孙女,他口中的芝谷英士是芝谷洋一的孙子,也是我们的雇主。
他出生于普通之家,勤工俭学,后来得到别人指点,开始提供高质量的“家政”服务,收获了走捷径的快乐。因为工作认真仔细,大受好评,从此就走上了打擦边球的不归路。
铃木鹿这个名字大概率是个花名,其实我也不是很想了解他叫什么。
他的说辞肯定是美化过的版本。他可能不是职业牛郎,但他肯定是个捞男。
不知过了多久,森林缝隙漏出的尖角屋顶。
“看得到洋馆了啊,这座洋馆可是大大的有名,有闹鬼的传闻哦。”铃木鹿说。
管家仍然面无表情地开车,宛如仿生人。
汽车炮弹似的在雨中穿行。
“喂酷哥,怎么不说话,你叫什么?”小林八尺不死心地问。
“五条……”卡壳。
我感觉不对劲,难以置信地扭过头,就看到被墨镜遮挡的他张着嘴,含混地发出一个音节,企图蒙混过去。“……”
他竟然忘记了。
一开始决定好的二设给我好好记住啊!
“灰原先生……”
你到底行不行啊!
铃木鹿再次用专业性的目光打量两位年轻同性。
“是习惯了别的名字吧?我懂。”继续补刀。
不,你不懂。
你不要乱说。
我跟旁边职业成谜的白毛不一样,我是很有道德心的。
洋馆终于出现了,铁制大门居然是打开的。
“那边的人是怎么回事?”小林八尺像是终于受够了车里奇怪的氛围,说:“这么晚了还需要外出?那边那辆车里也是客人吗?”
“戴森医生是这儿的家庭医生,除了上门|服务以外,还在镇上经营着一家孤儿院,他恐怕是有要事离开吧。”
远远看到有个微胖的人影被男仆打伞接应着,钻进了黑色马自达的后座。
之后男仆退回到洋馆门口,与同样打伞的女仆站在一起。
在别墅前的车道,这辆车与我们缓慢地交错了一下,长谷川摇下一半车窗,马自达则鸣了两声喇叭示意。
“之前洋馆里有人生病了?”小林八尺又问。
“没有任何人生病,戴森医生是来定期体检的。”
“这位定期来体检的戴森医生,竟然不是芝谷本家的医生?”我提出疑问。
“戴森医生为人正直,早年跟老爷结下了交情,为芝谷家服务多年,他不仅仅是家庭医生,也是老爷的朋友,我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