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他脱口而出。
突然停顿了一下,发出疑声。
“这个时间……莫非……难道是为了魔女之宴?”
在场之人除了他都暗怀鬼胎,连空气都为之一静。
“铃木鹿先生,把没有根据的流言散播得满天飞,你应该不想被丢出去吧。”长谷川似乎动了怒。
“知道了知道了,真没劲,不说了行吧!”
“魔女之宴是什么玩意?”小林八尺问。
“就是那个玩意。”
“那个玩意是什么?”
“那个就是那个。”
“听说一直有人私闯芝谷家的地方,来山上野营探险,因为那座洋馆吗?”
“没有根据的流言蜚语,我不敢乱说。”
“不对,你刚刚已经说了魔女之宴,山上那座芝谷的洋馆,就是魔女居住的洋馆吧。”小林八尺继续逼问。
“这么随随便便的人,真的好吗?”铃木鹿挑衅地看了长谷川一眼。
然后他说:“芝谷家那位超厉害的老爷,据说曾经跟魔女有过一段渊源,从那以后,芝谷家就像结交了好运一样,做什么都一帆风顺,不管遭遇怎样的逆境都迎刃而解。”
“在流言里,魔女之宴是芝谷家结交好运的仪式,就像民俗里的幸运儿,吃了鲤鱼的肉就会得到上天的注意,所以更容易出人头地,心想事成——因此又有别的说法,人们说‘芝谷老爷得到了魔女的眷顾’,山上那座洋馆又被称作魔女的寝居。”
小林八尺说:“原来是这样,洋馆里有幅穿绿色裙子的女人画像对吧?那个难道就是魔女?”
“画像?你在胡说什么——”
铃木鹿有些吃惊:“你居然什么都不知道,有意思,等等等等……你还是跟邀请你们的英士少爷问吧,毕竟我也是个客人,随便在背后议论别人的秘密不好吧。”
转了转眼珠,声音隐约藏着得意。
戴上眼镜就会变成另一个人的设定,在现实里也是存在的。
高专特供的咒术眼镜,它真的,丑得出奇,天皇巨星戴上它都像个卖保险的社畜。
不客观地说,如果我遇见五条悟的时候戴着这幅眼镜,我可能就平平无奇地淹没人海了,之后也就没今天这件事了……
“嘿帅哥,你在哪里工作?”铃木鹿把注意力转向邻座,轻佻地问。
“……”
这个工作,是说出来不会被自动和谐的那种工作吗?
我捏紧了五条悟的手,以“你要是敢乱说话就死定了”的眼神制止他撒野。
铃木鹿有过把我当做富婆勾搭的恩怨,五条悟怼起人来没事,但我可能会自闭。
“小姐姐你是近视吗?我觉得你自信一点会更加可爱哦。”
看吧,这个人已经完全认不出我了。
在奇妙的气氛中,我觉得自己头上莫名有点绿。
就算只是误会,平心而论,五条悟难道就没有一点责任吗?
我装作内向地捏了会儿自己的头发,又捏着咒骸,捏遍了四肢和耳朵。在与铃木鹿视线无意间撞上的时候,隔着五条悟,冲他勉强笑了一下。
“铃木先生,你怎么会一个人在山里?”
“谁要一直待在那老古董别墅里啊,WiFi电视通通没有,出门就是荒山野地,正常人早就待腻了。”
铃木鹿顿时打开了话匣子,抱怨不休。
“本来以为会很好玩才来的,完全没想到,想不到——这个洋馆是座名副其实的古董,里面的人居然过着上个世纪的健□□活!早知道打死我也不来了!”
住豪华别墅,品世间美食,看山间明月,闻清风花鸟,陶冶心灵,净化灵魂,每天都有专门的仆人伺候,不必负重前行,只享受人上人的生活,听起来很美好,实际体验就完全不是那么回事了。
出资修建洋馆的芝谷洋一出生贫寒,性格偏执,说一不二,他把分散注意力的现代奶|头乐,视作影响心智的毒瘤,其他人完全不敢违抗他的意志,私自改造洋馆。
洋馆水电气全通,室内装潢精美,甚至有价值昂贵的艺术品,大大满足了铃木鹿拍照发朋友圈的虚荣心,可长住下去,实在有诸多不便。甚至阴暗地说,现代人类根本喜欢到这种地方生活,芝谷家的小辈是为了讨芝谷洋一欢心,配合他上演一出承欢膝下的喜剧,才装作很喜欢来洋馆度假的。
在洋馆暂住了一周多,天性热闹,喜爱社交的铃木鹿已经憋出内伤了,一找到机会就果断驾车逃离。
他匆忙中忘记拿身份证,取回下山途中又遇车子抛锚,下雨了山里信号也不好,保险公司的电话也打不通,他差点就要在车里凑和睡一夜了。
“你能用正常的声音好好说话不?”
从最初慌张过后,铃木鹿就用刻意的,华丽的,带着些微沙砾感的营业声线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