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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章:当年(1 / 2)

从大门通往房门的地方,搭着葡萄架,树根粗壮,已经长了很多年了。靠近屋檐下的地方有一棵核桃树,从记忆中的指尖粗细,到现在,也是碗口粗了。

院子整齐干净,靠近墙边种了月季,这个时间枝干是光秃秃的,墙上有细小的裂缝,显得有些破败。

唐落对这里的记忆并不深,印象中她只来过一两次而已,第二次也就是最后一次,是陪着单秀丽来搬家的。

这里的一草一木,熟悉又陌生,门口的合欢树,是单秀丽去田里挖来的,那棵棵桃树,是邻居家老树长出来的新树苗,她馋核桃,单秀丽就种了棵。

终究,是没有等到核桃成熟。

而单微,早已泪流满面。

大门之外,那些人还在讨论着,老人当没听见一样,带着他们往里走。

“进来吧!”

屋子里的一切和记忆中的一摸一样,陈设家具几乎都没有变动,唐落红了眼眶,那一桌一椅,仿佛单秀丽就在她跟前似的。

主屋正中央,单秀丽经常拿着一个小竹筐,里面放着针线,坐在椅子上面缝补东西。

那时候单家也留给了她不少钱财,但她过的很节俭。带着单微到了

村子里的时候,外表很是破落,众人只以为她是逃荒来的,态度还很友好。

“坐吧!”

老人在单秀丽之前经常坐着的地方坐了下来,看了眼众人,目光最终落在单微身上。

“好了,你也不要再哭了,呜呜咽咽的,让人看着烦!”

“陈妈……”

“好了,我是看在你母亲的面子上,才让你们进来的,等外面那些人走了,你们也尽快离开吧!”

单微勉强止住了哭泣,她低着头,眼睛都是肿的。

唐落和陆湛坐在另一侧,低垂这眉眼,看不清表情,陆湛握着她的手,轻轻摩挲着,眉目深远,表情莫测。

“她是你女儿?”

单微点了点头,始终没有抬起头。

唐落静静听着,整个人处于放空状态,什么都不想去想,也不愿意去想。

有些事,到现在她才明白,只是冰山一角,越接触,越是令人心惊。

“你们都走了,还回来干什么的?无端生事!”

老人叹了声,“当年你外婆被逼走,临走时那对耳环忘了拿,她说要是你们回来了,就把耳环交给你们,到时候和她的骨灰埋在一起!”

“要是不回来,就埋在那葡萄架下,

和土混一起就行了!”

“谁成想,你们竟然还回来了!”

“这恐怕,就是命数吧!”

老人叹着,单微头埋的更低,她手放在腿上,有水渍砸下来,溅进衣服里,瞬间就渗透不见了。

唐落很镇定,她抬起头,看着老人。

“陈奶奶,外婆生前为这个地方做了那么多事,为什么,这个地方,还是容不下她?”

老人只一个劲的叹气,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单微忽然抬起了头,擦了擦眼泪,缓缓道,“都是我的错,要不是因为我,你外婆想葬在这里,也不是件难事!”

“是因为你第一个生的孩子不是我?”

唐落心思玲珑,只听了些话,就猜到了大概的缘由。

“你说对了一半,”老人叹着,“这些事,其实你们不知道的好,知道了,总归是有怨恨的,这些怨恨,没必要存着的!你外婆常说,人心难测,最好不要去接触,那结果……哎……”

陆湛坐着,手无意识的摸着唐落掌心的纹路,眸色深沉,心底已经将事情想的差不多了。

“落落,”

单微接着说道,“你外婆在那样的年纪出了国,都是因为我。”

“当年,我

遇到你父亲之前,我们两个人在这里,生活的还是很顺心的。这里没有那么多事,你外婆为人低调,也不招惹是非,和周人人相处起来,也没那么难。”

“只是,这些,都是在我遇到你父亲,离开这里之后了!”

“我和你爸爸认识,是他下乡的时候,他长相俊朗,谈吐又和别人不一样,被他吸引的小姑娘不止我一个!”

“我喜欢他,在他和我表明心迹之后,我就想跟着他走了。你外婆劝过我,那时候我一心都是你爸爸,哪里听得了劝阻。结果我一走,到再回来时,才知道,我走之后,发生了许多事!”

唐落跟着单秀丽回来过,隐约记得,村里人那时候对他们家已经很不友好了,到了村子时,大家都是指指点点的,她年纪小,什么都不懂,单秀丽搂着她,匆匆从人前过去,一个字也不让她听。

她年少贪玩,趁着单秀丽不注意出去时,就听村子里人在说,因为单微走的事情,有好些年轻人觉得这是个路子,纷纷效仿她,结果当然有好有坏,那些脑子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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