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许多秘密正是他一直都在寻找的答案,既然陈正明现在诚意满满,并且还酒菜招待,何乐而不为呢?只是面子上一时拉不下来罢了。
听了陈正明的话,李新年哼了一声,一脸不屑地说道:“半月村那点事早就不是什么秘密了,我早就知道是你干的,只是你我素不相识,也没有利害关系,所以你自然是那人钱财与人消灾了。”
陈正明点点头,说道:“既然你跟秦川的女儿有一腿,我那点事自然瞒不了你,不过,我不相信那天你突然掉头是秦时月向你发出了警报。”
李新年没想到陈正明还是个好奇心很重的人,沉默了一会儿,盯着陈正明问道:“你听说过吉人自有天相这句话吗?”
陈正明一愣,随即明白了李新年的意思,不信道:“你的意思是你当时确实是凭直觉嗅到了危险?”
李新年哼了一声道:“你总不会怀疑是蒋玉佛善心大发救了我吧?”
陈正明听到蒋玉佛的名字并没有感到吃惊,而是干笑道:“这么说秦时月已经摸到一点门道了,不过,她应该不敢对蒋玉佛下手吧?”
“为什么不敢?”李新年问道。
正说着,屋子里走出来两个女人,手里都端着托盘,由于院子里的灯光比较暗淡,一开始没看清楚两个女人的脸。
等她们走近之后才发现一个是五六十岁的老女人,另一个好像三十来岁,并且颇有姿色。
这个女人在摆放碗筷的时候,一双媚眼还不时把李新年瞥上一眼,等到酒菜摆好之后,她又斟满了两只酒杯,然后冲陈正明娇声道:“明哥,今晚不想让我陪你们哥俩喝一杯吗?”
陈正明摆摆手,说道:“不用了,你们都进去吧,这里没你们的事了。”
就在李新年以为自己必然死在陈正明枪下并且干脆闭上眼睛等死的时候,忽然感觉到一个什么东西砸到了自己身上,正好落在了他的面前。
忍不住睁开眼睛一看,顿时大吃一惊,简直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没想到陈正明居然把上了膛的手枪扔在了他的面前。
说实话,在一瞬间,他怀疑这会不会又是陈正明玩弄的什么伎俩,可随即就否认了这个念头,因为这对陈正明来说太冒险了,除非这把枪里面根本没有子弹,或者只是一把玩具枪。
眼下对李新年来说,陈正明玩得起,他可玩不起,且先不管陈正明在玩什么花招,也不管枪里面有没有子弹,更不管真枪假枪,总之先握住枪杆子才是硬道理。
所以,李新年只是稍稍楞了一会儿,随即就一把抓住了手枪,趁机掂量了一下,分量挺沉,再仔细看看,确定不是仿造的玩具。
陈正明自然猜到了李新年的心思,哼了一声道:“如果你不放心的话就开一枪试试,不过,我劝你还是算了,枪声会惊动隔壁邻居呢。”
既然陈正明莫名其妙地表现出如此大的“诚意”李新年自然也不好再小心眼。
尽管还搞不清楚陈正明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但看上去好像并不是真的想要他的命,反倒像是真的有什么事情要求他似的。
这么一想,李新年就慢慢站了起来,握着手枪稍稍往后退了一点,没想到葛伟根马上自己爬了起来,一只手捂着脖子急忙跑了出去,原来脖子上那一刀伤的并不严重,只是皮肉伤。
陈正明见李新年站在那里发愣,似乎还没有回过神来,讥讽道:“如果你还是没有安全感的话,这把枪我就送给你了,不过,我可不想在一具尸体旁边跟你谈生意。”
说完,转身走了出去,李新年先前可能是因为紧张,嗅觉也出了问题,此刻忽然闻到了一股恶臭,这才意识到魏东辉的尸体应该已经开始腐烂了。
顿时哪里还待得住,急忙憋着气从屋子里出来,只见院子里只剩下眼镜男和陈正明,而陈正明已经坐在了先前三个男人坐的那张石桌跟前,嘴里叼着一支烟。
陈正明只是瞥了李新年一眼,然后就拿起手机拨打了一个号码,等到手机接通之后,递给了眼睛男,说道:“让他接电话。”
李新年也不清楚这是谁的电话,不过还是一脸狐疑地把耳机放在耳边谨慎地“喂”了一声,随即就听见一个女人焦急道:
“哎呀,老旦吗?怎么回事啊,你的手机一直都打不通呢,你现在在哪儿?阳阳已经回来了,他们把阳阳放了,哎呀谢天谢地……”
李新年马上就听出了母亲的声音,顿时怔怔一愣,随即像是大大松了一口气,瞥了陈正明一眼,急忙打断了章梅的话,说道:“妈,我已经知道了,我这里有点急事,电话先挂了,回头再跟你联系。”
说完,挂断了手机,然后朝着陈正明走了过去,在他对面的一张石凳上坐了下来,顺手把枪放在了石桌上,并且特意放在了中间。
然后也摸出一支烟点上,深深吸了一口,然后盯着陈正明说道:“你现在可以谈谈我们的生意了,但我有言在先,我不敢保证肯定会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