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月哼了一声道:“你不是老糊涂了吗?怎么把这个药方记得这么清楚?”
韩寿干笑道:“我一辈子学医,这是我的职业本能吧。”
朱天虎插嘴道:“韩寿,你应该知道宋永根也学过几天中医吧,他对中草药的了解连潘凤都表示过赞赏。
而宋永军虽然不懂中医,可他在穆澄园中草药收购站工作多年,每天都跟中草药打交道,再加上受他哥哥的影响,所以在中草药方面并不是门外汉。”
韩寿干笑道:“你说宋永根认得出几种中草药我倒是相信,可宋永军还真是个门外汉,即便能叫得出几种中草药的名字,那也只是一点皮毛而已。”
秦时月哼了一声,盯着韩寿说道:“难道你确信宋永军没有保存你当年交给他的那个药方?”
韩寿呆呆楞了一会儿,随即说道:“那就好办了,听你们的口气好像是我毒死了那个乞丐似的,既然宋永军还保存着这个药方,马上拿给有关专家鉴定一下不就清楚了吗?”
秦时月拿起一张纸和笔走到韩寿面前,说道:“你不是还记得那个药方吗?你现在就写出来。”
韩寿坐在那里没动。
秦时月哼了一声道:“怎么?不敢写吗?”
韩寿迟疑道:“既然宋永军还保留着那个药方,还有必要多此一举吗?”
秦时月说道:“当然有必要,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在撒谎。”
韩寿眼珠子转了几圈,然后拿起笔来在纸上龙飞凤舞地写了几味中药,然后说道:“就是这几味药,不管谁吃了肯定毒不死人。”
秦时月拿着纸走回了自己的位置,然后翻开记事本跟韩寿写的药方进行了对照,然后抬起头来说道:“你确定这就是蒋建民的药方?你是不是漏写了什么。”
韩寿疑惑道:“怎么?有什么出入吗?我记得就是这几种药。”
秦时月说道:“如果你现在写的就是蒋建民当年交给你的那个药方的话,那么上面起码少了一种药,难道这味药是你自己后来添加上去的?”
韩寿沉默了一会儿,说道:“还有什么药?你拿宋永军保存的药方我看?”
秦时月哼了一声道:“韩寿,我知道你断定宋永军不可能保存当年的那个药方,所以就有恃无恐地给我们编造了这个药方。
但我告诉你,宋永军虽然不懂中草药的药性,但他却还记得当年你交给他的药方上的几味药,其中一味叫做山慈菇,一种兰花的根,你应该知道这味药的药性吧,你怎么没写?”
韩寿呆呆楞了一会儿,疑惑道:“山慈菇?有这味药吗?也许我忘记了。”
秦时月质问道:“你怎么正好忘记了这位毒药?”
韩寿一脸不屑地说道:“山慈菇怎么就成毒药了?”
秦时月说道:“难道山慈菇不是毒药吗?”
韩寿干笑道:“做为警察不懂中草药倒也不奇怪,我就给你们普及一下关于中医的常识吧,什么叫毒药?
实际上中药最早的时候就叫毒药,据《周礼天官》上说‘医师掌医之政,聚毒药以供医事’,《类经卷十四》上说‘凡可辟邪安正者,皆可称之为毒药’,你说的山慈菇确实有毒性,但它也可以治病救命。”
秦时月打断了韩寿,说道:“你不要跟我们引经据典了,我们虽然不懂中医,但我们也咨询过有关专家,山慈菇确实是中药材,但超过了剂量就可以致命。”
韩寿狡辩道:“如果是剂量的问题,那应该是宋永军没有掌握好,但宋永军当年可没说是这个药方害死了乞丐,而是误食了种植园的有毒草果。
说实话,我也没必要为这个药方做辩解,因为我已经说了,这个药方不是我开的,而是我妹夫交给我的,我也承认,在毒药方面,我妹夫确实要比我高明。”
朱天虎哼了一声道:“韩寿,你不要再口口声声提蒋建民了,他已经死了,但有一点你不可抵赖。
那就是这个药方是你亲手交给宋永军的,而宋永军在给乞丐吃了药之后不久乞丐就死了,当时宋永军确实没有你的这个药方,还以为乞丐是误食了种植园内有毒的草果。
但是,当我们告诉他这个乞丐的真实身份之后,他的说法可就不一样了,他想起了你给他的这个药方,并且怀疑你借刀杀人。”
韩寿呆呆楞了一会儿,说道:“莫名其妙,我为什么要杀一个白痴?对我有什么好处?”
朱天虎点点头,说道:“问的好,你当然不会莫名其妙杀一个又聋又哑的白痴,我问你,你认识万振良吗?”
韩寿脸上的肌肉抽搐了几下,说道:“万振良?你是说那个骗了二十个亿的万振良?名字很熟,但从来没见过。”
顿了一下,一脸狐疑道:“怎么又扯到万振良身上了,你们该不会怀疑我跟骗贷案有瓜葛吧?”
秦时月哼了一声,盯着韩寿说道:“既然你还装糊涂,那我就把话挑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