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那你究竟怕什么?不惜加快自己的心率来装病?为什么不大大方方跟姓周的谈谈?”
顾百里嘟囔道:“我跟谁谈都可以,就是不想跟姓周的谈。”
谭冰说道:“那也由不得你,谁让你跟万振良扯上关系呢。”
说完,好像忽然想起了什么,疑惑道:“对了,那天周兴海给我看过半张照片,说是照片上的那个男人是万振良,可我怎么看也不像啊。”
顾百里犹豫道:“可能是万振良刚来宁安市的时候拍的照片吧,否则你也不可能认不出来啊,警察难道还能搞错?”
谭冰迟疑道:“也有可能,这家伙土包子进程倒是变化不小。”顿了一下,好像又想起了心事,嗔道:“哎呀,怎么又扯远了,我跟你说红红的事情呢。”
顾百里又是好一阵沉默,最后说道:“我这辈子什么时候拒绝过你的请求,既然你都开口了,我还能不管?”
谭冰小声道:“你准备怎么处理这件事?”
顾百里说道:“我怎么处理你就别多问了,自然要不留后患,不过,我有个条件。”
谭冰嗔道:“你哪来这么多的条件?咱们都这把年纪了,难道不该为儿女们的前途做点事吗?”
顿了一下,问道:“你说,什么条件?难道让红红跪在面前求你?”
顾百里嘟囔道:“起码要让她知道老子为她干过什么,否则,两个死丫头都把老子当成废物了,再说,我还要详细了解一下具体情况。”
谭冰生气道:“不要脸的,难道你还想在两个女儿面前逞英雄?哼,章梅给了你一点甜头,你就把老旦当亲生儿子了,别忘了红红也叫了你几十年的爸呢。”
说完,转过身去赌气不理顾百里,良久,只听顾百里叹口气道:“罢了,看来老子这辈子就这命了。”
只听谭冰呜咽道:“老顾,今生我对不住你,来生吧,来生我给你当牛做马。”
顾百里一把将谭冰抱进了怀里,喘道:“我怎么舍得让你当牛做马呢,我也不指望来生,我只想今生活个痛快,活个明白。”
谭冰继续呜咽道:“老东西,你活的明不明白我不知道,可难道你活的还不够痛快吗?我早就猜到,我那点事你已经什么都知道了。”
顾百里把谭冰压在了身子地下,在黑暗中盯着她模糊的脸,霸气地喝道:“但我要让你亲口说出来,把你过去干过的那些不要脸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跟我说出来。”
谭冰压抑地抽泣道:“我说,我说,你轻点,小声点,如果让老旦他们听见,我就不活了。”
接下来,黑暗中不时传来谭冰压抑的呜咽声,以及顾百里的喘气声,伴随着含糊不清的低声耳语,直到凌晨时分才渐渐安静下来。
第二天是星期天,李新年和顾红都睡懒觉,直到上午九点多钟才起床。
只见客厅的地板上铺着厚厚的报纸,刷房子的工人已经开始干活了。
李新年走进顾百里的卧室看看,只见顾百里站在那里像个监工似的对干活的人指指点点。
李新年回到客厅的时候,正好碰见谭冰从卧室里出来,看那样子好像也是刚刚起床。
谭冰面对女婿竟然好像有点不好意思,故作正经地说道:“怎么?红红和小雪都没有起床?”
李新年偷偷打量了一下丈母娘,疑惑道:“妈,昨晚没睡好?是不是爸又打呼噜了?”说完,忽然意识到这句话今天说出来有点不合时宜。
果然,只见谭冰的脸上泛起微微红晕,说道:“确实没睡好,一个人习惯了,床上突然多个人有点别扭。”
顿了一下,急忙换了一个话题,说道:“今天家里乱糟糟的,如果没事的话你跟红红带着双儿和洋洋出去玩玩吧,家里我和你爸盯着就行了。”
李新年犹豫道:“让红红和小雪带着他们去吧,我等一会儿还有点事要出去一下。”
这时,顾百里走了过来,说道:“新年,你过来帮我把这只箱子搬到你妈的卧室去。”
李新年只好过去帮顾百里搬箱子,没想到箱子还挺沉,也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
不过,他走进谭冰卧室的时候,意外地问道空气中有股烟味。
虽然窗户已经打开了,可烟味还是挺浓,随即就发现床头柜上有一只烟灰缸,只是里面是空的,显然,早晨谭冰可能已经清理过了。
显然,昨晚顾百里躺在床上抽过不少烟,否则不可能有这么大的气味。
李新年不禁有点纳闷,以前顾百里在客厅里抽烟都会遭到谭冰的责骂,更别说去她的卧室躺在床上吞云吐雾了。
看来老丈人昨晚的待遇不错啊。
根据李新年的经验,顾红如果允许他在床上抽烟的话,那肯定是基于两种情况下,一种是把她弄舒服了,另一种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商量。
不清楚昨晚老丈人昨晚是什么情况。
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