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来谭冰压抑的呜咽声,以及顾百里的喘气声,伴随着含糊不清的低声耳语,直到凌晨时分才渐渐安静下来。
第二天是星期天,李新年和顾红都睡懒觉,直到上午九点多钟才起床。
只见客厅的地板上铺着厚厚的报纸,刷房子的工人已经开始干活了。
李新年走进顾百里的卧室看看,只见顾百里站在那里像个监工似的对干活的人指指点点。
李新年回到客厅的时候,正好碰见谭冰从卧室里出来,看那样子好像也是刚刚起床。
谭冰面对女婿竟然好像有点不好意思,故作正经地说道:“怎么?红红和小雪都没有起床?”
李新年偷偷打量了一下丈母娘,疑惑道:“妈,昨晚没睡好?是不是爸又打呼噜了?”说完,忽然意识到这句话今天说出来有点不合时宜。
果然,只见谭冰的脸上泛起微微红晕,说道:“确实没睡好,一个人习惯了,床上突然多个人有点别扭。”
顿了一下,急忙换了一个话题,说道:“今天家里乱糟糟的,如果没事的话你跟红红带着双儿和洋洋出去玩玩吧,家里我和你爸盯着就行了。”
李新年犹豫道:“让红红和小雪带着他们去吧,我等一会儿还有点事要出去一下。”
这时,顾百里走了过来,说道:“新年,你过来帮我把这只箱子搬到你妈的卧室去。”
李新年只好过去帮顾百里搬箱子,没想到箱子还挺沉,也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
不过,他走进谭冰卧室的时候,意外地问道空气中有股烟味。
虽然窗户已经打开了,可烟味还是挺浓,随即就发现床头柜上有一只烟灰缸,只是里面是空的,显然,早晨谭冰可能已经清理过了。
显然,昨晚顾百里躺在床上抽过不少烟,否则不可能有这么大的气味。
李新年不禁有点纳闷,以前顾百里在客厅里抽烟都会遭到谭冰的责骂,更别说去她的卧室躺在床上吞云吐雾了。
看来老丈人昨晚的待遇不错啊。
根据李新年的经验,顾红如果允许他在床上抽烟的话,那肯定是基于两种情况下,一种是把她弄舒服了,另一种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商量。
不清楚昨晚老丈人昨晚是什么情况。
看丈母娘今天早晨的状态,昨晚似乎没有怎么睡好,可顾百里毕竟一把年纪了,不可能在丈母娘身上折腾的时间太长,何况还是刚刚病愈出院呢。
这么看来,很有可能是第二种情况,只是,丈母娘一向都没有把顾百里放在眼里,能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跟顾百里商量呢?
顾百里见谭冰一本正经的样子,只好关了灯,跟着谭冰躺下来,黑漆漆的卧室里静悄悄的。
过了一会儿,传来了谭冰的低声耳语,并且越说声音越小,根本没法听清楚,最后只听顾百里嘟囔道:“你这两个女儿没一个是让人省心的。”
谭冰低声道:“那怎么办?这种事你不管谁管?难道告诉老旦?”
顾百里半天都没有出声,最后说道:“这可不是小事,眼下姓周的盯着我不放,根本出不了门,我也只能在家里装病。”
谭冰好像有点焦急道:“难道你就忍心看着红红的大好前程白白毁掉?”
顿了一下,又说道:“姓周的盯上你又怎么样?不过是万振良的几件私人物品,你去认一下也就罢了,有必要闹的满城风雨吗?我就知道你那天晚上是装的。”
顾百里干笑道:“我知道瞒不过你,我就是不想见姓周的。”
谭冰问道:“我不明白你怕什么?你这么一闹反而让人家觉得你心里有鬼。”
顾百里哼了一声道:“心里有没有鬼谁能看得出来?我实话告诉你,我有证据证明这个姓周的暗中在替小源子办事。”
谭冰惊讶道:“你是说赵源?”
顾百里点点头,说道:“我曾经在今朝大酒店两次碰见过姓赵的去过赵源的办公室。”
谭冰嗔道:“你狐性多疑吧?周兴海去赵源的办公室有什么奇怪的,也许是因为什么案子上的事情。”
顾百里说道:“这你就不知道了,赵源在今朝大酒店的长期套房根本不是什么办公室。
我估摸着是他寻欢作乐的地方,一般人根本就不知道他在那里有办公室,姓赵的如果是公事,自然会去泰源集团总部的办公室,怎么会偷偷摸摸去酒店?”
“你的意思是赵源利用姓赵的整你?”谭冰疑惑道。
顾百里迟疑道:“反正没安好心。”
谭冰犹豫道:“你和万振良的关系确实有点说不清楚,再加上那只手镯,警察怀疑你也很正常,对了,那年既开车撞死了人,万振良替你赔了叁拾万块钱,这件事警方恐怕也知道。”
顾百里哼了一声道:“陈年烂谷子了,知道又能怎么样?我又没一官半职,也构不成行贿受贿啊。”
谭冰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