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就是很奇怪,明明不是自己的钱,但在那个位子上,知道了这种事,就有点窝不住火。
有可能,她受不了边柏青挣的钱砸到报社,没有全部都花在广告制作和发行上,她替他心疼。
也有可能,不在那个圈子里,花不着那些钱······
很难评······
□□不顺,边柏青天天冰着张脸,和余津津在家里打个照面,他都懒得朝她瞥一眼。
余津津又不能在他父母家跟他吵,再说了,他也不跟自己吵。
有天她下楼遇见那玩意儿上楼,俩人面冲面。
她飞瞄了他一眼,见他目中无人,她立刻瞥走眼神。
边柏青活得特别理所当然,家用楼梯窄,他又高大,还要走中间,余津津只好贴在墙壁,给他让路。
擦身而过时,边柏青没有停留,也不谢谢,余津津别过脸,就不主动求和。
他走过去了,上了台阶,却反手轻抬了一下她的下巴。
非常轻挑。
余津津又惊又愣……而且很心动。
她反应过来,这是示好的信号?
于是,蹭蹭上楼。
边柏青却在卧室门口,对着急匆匆赶来的余津津,无情地关上了门。
余津津吃了瘪。
一连几天,王八羔子出差去了,还是保姆转述给余津津有关边柏青的动向。
见不到真身,和好无望,吵架也没地儿吵,余津津白爪挠肝,只好把所有的心思和怒火——
烧在了工作上。
例会上,本来李主任就看不惯一个女的当了副主任,还是个年轻女的,他觉得离谱,总是冷嘲热讽。
居然嫌余津津上台后,新的大广告做不起来,又批金丽扬主编的内容不行。
好像社长这个主编不存在。
都是干活人的毛病。
李主任说一句,余津津骂一句:
“行业现在不景气,是大环境淘汰的结果,但有些报社就做了新媒体的转型,不能说爆到流油,起码能让员工做起活儿来有奔头吧。新媒体载体的钱哪儿来?叫你甩着个嘴巴子,吃了、喝了。你去看我们自己做的那个APP,闪退问题反映多少次了?没人管!服务器天天绷!”
李主任不忿:
“我吃喝?我愿意吃个三高,喝个头晕?没我们男的在外开疆辟土,有搞文字的那帮舒舒服服坐在办公室,吹着空调,就在电脑上敲敲打打就把工资挣了的吗?”
余津津把一叠发票扔在会议桌上。
这段时间,就是整理这些傻狍子的证据呢。
可能是激素失调吧,年轻人火力又旺,一激,余津津哇哇输出:
“对比了没接天青广告的时候,社里日子过得苦哈哈的。今年自签完天青的广告,你出去一顿晚饭光酒水就报两三千!现在不是搞廉政建设吗,我们报社也该自查!这属于顶风作案!”
班子其他几个领导一愣,脸上有点不自然。
谁也摘不干净,李主任是出来扛雷的。
李主任朝社长眼神求救。
社长:
“这是内部会,不要上升到大是大非上!我们又不是搞掉阶级敌人,是不是?关起门来,还是一家人。”
金丽扬也开始输出,但她整体非常平静。
汇报了近期来的编辑工作,用数据驳斥了李主任的“吹空调、敲键盘”;
又出了一张除了她,谁也看不懂,但很唬人的“文稿内容质量与读者黏度、阅读停留”的数据图。
余津津和金丽扬,一文一武,把“在外开疆辟土”的李主任堵得哑口无言。
这次会议,闹得很不好看。
余津津这个不安分子,能拉来天青广告,但是叫班子们花得很不痛快。
她自己心里也不痛快。
哦,她忙活半天,钱都叫别人花了,自己却两个地方不落好!
吃肉不拉上自己,草,那就往锅里扔个老鼠,谁他爹想吃就怕恶心!
过了几天,端午节,班子莫名其妙给中层干部们发了储值卡。
余津津收了张5000块的。
金丽扬居然破天荒跟着余津津进了办公室:
“这是之前都没有的情况。是你闹了,他们想起我们了。”
“你以前没有吗?你是副主编。”
“也有。顶多一些粽子礼盒,这是每个员工都有的。管理层过年有个1000的储值卡就不错了。这次赶上5年的了。”
余津津又笑又不屑:
“那我下回还闹不闹了?”
金丽扬淡淡笑了:
“这是个很好的开端。叫他们知道我们也要实际的利益分配。我们再闹,得带着项目和计划闹。一步步争取到集体利益,把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