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一下:“父皇,八妹和九弟年纪尚小,皇儿若是此时嫁人,便是弃弟妹于不顾,于心何忍呐。”
皇帝叹了口气,又是半晌不语,许久才说:“你将帏帐束上,让父皇看看你。”
我乖巧地束上帏帐,再回到床边,却惊讶地发现,眼前的皇帝不过是个年岁不过五十的中年人,却满脸褶子,神态苍老,乍看竟比耄耋老人更显沧桑。
他见我神情,笑笑,说:“父皇是老了,禾儿,你总不想看着父皇含恨而终罢?”
我连忙说:“是皇儿失态了,父皇没有老,只是一时病了,宫中医术精湛的太医那么多,必然是能治好父皇的。”
皇帝苦笑一下,却不愿在这个话题上多做停留:“禾儿,听说你近两年,在宫外闯出不少祸事呐?”这,落芙公主的锅我得背,我认了,皇帝话锋一转,又说,“朕从来不信那些谣传,只要不是亲眼所见,朕断不会相信禾儿会做出那些狂逆之事。”
额,我心虚地眼珠子乱转,不知该如何应答。
“朕的禾儿是长公主,是朕头一个孩子,即便嚣张跋扈些都不要紧,可不能受了外面那个些闲气。”这皇帝说话仿佛一直习惯先铺垫,再进正题,我便也没有搭话,只静候他的下文,“朕听闻,你爱慕鹤晏军主将祝辕应已久,若是朕下旨赐婚,你意下如何?”
“啊?!”
“